周回的嫡女出嫁,排面自然也是有的,靖国公的世子温玉昭骑着骏马,敲锣打鼓的前来迎接的那日,陈谦在书院读书。
回到府上,一家人也仿若什么事没有发生过,绝口不提周晚锦今天出嫁一事。
等用过膳,陈谦也就回自己屋看书了。
待他一走,陈默问道:“爹最近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以往每天都会回来和家人一起吃饭,现在连吃晚饭的时间都赶不上了。
提到这事周晚也难受,忍不住和孩子提了一嘴子他们父亲的情况:“自从退了亲后,周回就对你们爹有意打击报复……”
正说着话,就听奴才大声喊着进来禀报:“夫人,老爷受伤了。”
周回一脸是血的被抬进来了。
全家人大惊失色,老夫人更是眼前一黑,大喊一声:“快把香香请来。”
周晚也失声喊道:“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陈长安有气无力的道:“别担心,就是摔了一脚。”
他正在吏部整理资料,结果所站的凳子断了一条腿,直接把他摔下来了,他又把书柜给撞倒了,书柜还砸在他身上了,上面的书也纷纷往下落。
场面那是一个惨不忍睹。
陆寒香听闻这边出事后就急忙过来了,好在没有大碍,就是脑袋撞在桌角上,受了伤,流了不少的血。
虽被书柜砸到了,并没有造成骨折。
等给他处理过伤口后陆寒香就回去了,只是没有立刻回自己寝屋,而是来到了锦绣园。
看到陈谦屋还有亮光,她过去叩了一下门,唤了声:“公子,老爷受伤了。”
寝屋内的陈谦很快走了出来,“伤得可重?”
“不算得,已经处理好了。”
陈谦闻言也就放下心来,正要过去看看,陆寒香又道:“公子,自从退了周家的婚后,老爷在吏部的日子就很不好过,周大人处处刁难,老爷日日连回家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今天受伤想来也不是意外。
寒香斗胆说句,周小姐今天已嫁旁人为妇,还望公子放下儿女情长,以学业为重,令阁老含笑九泉。”
陈谦没说话,举步走了。
寒香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粉拳微微握紧。
论起来,她只是老夫人的一个远房亲戚。
她的祖母与老夫人是堂姊妹。
她家道中落,老夫人怜惜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就把她接到身边了。
她刚好懂一些药理,平日里谁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她也可以帮忙抓药,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甚得老夫人的欢喜。
她模样生得标致,老夫人还打算在王都这边给她找一户好人家。
可是,看过了陈公子风华绝代的儿郎后,别人家的儿郎就很难再入心了。
这厢,陈谦已去了父亲那边。
陈长安躺卧在榻上,周晚在一旁服侍他,因为心疼丈夫,她眼里又噙了泪道:“老爷,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长安受了伤,气色不是很好,又累了一天了,精神也不济,他闭着眼睛道:“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奴婢来禀报说大公子来了,周晚便忙拭了眼泪,陈谦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看躺在榻上的父亲,又看了看刚哭过的母亲,道:“既然父亲在吏部干得不顺心,再换个位置便是了。”
“什么?”陈长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语气,仿若吏部是他家,是说换就能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