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昭看了看她,见她有点无精打采,便在她身边坐下来道:“夫人,可是身体有不适之处?”
昨晚的事情他是一点不记得了,总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用力过猛,伤了她。
周晚锦扫他一眼,总觉得他态度上有几分的低三下四。
“嗯,不太舒服,世子今天晚上还是唤个通房侍候吧。”
她说得大度,温玉昭却觉得她一定是在说反话,气话。
她刚进门,就有姨娘在她之前怀孕了,她会生气也正常。
“锦锦,以后我都在你房里。”
听起来好似以后只宠她一人,可周晚锦哪里会稀罕,陈谦不靠谱,他比陈谦更不靠谱。
“我今天身体不适,世子今晚就歇息在别处吧!”
别逼她继续对他用药。
烦。
看她态度不冷不热的,温玉昭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坐在一旁去看书了。
他们才刚大婚,他再如何糊涂也不可能跑到叫个通房伺候。
见他不肯离开,周晚锦索性和衣睡了。
许是今天整理了一天的嫁妆后把她累住了,不知何时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呼吸有点困难,隐约又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裳,周晚锦猛然睁开眼眸,就看到一个身影伏在她上方,可不就是温玉昭吗?
她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脱她衣裳,亲她。
气得她上手就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后把人用力推开了。
温玉昭根本没想到她醒来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个跟头就栽了到床榻下了。
周晚锦一骨碌爬了起来冲他叫:“你干什么啊?”
温玉昭气得不行,他干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他能干什么?
“世子,世子。”外面突然传来奴婢的喊声,“国公薨了。”
温玉昭怔了怔,都来不及整理衣裳,爬起来就往外冲。
周晚锦也忙下了榻,拢了衣裳。
贴身婢女小蝉冲了进来服侍她。
此时,正是亥时一刻。
靖国公在榻上咽了气,走得还算安详。
国公府当晚就挂了白,温玉昭要守灵。
周晚锦次日回门的打算也就取消了,国公薨,府里的大小事务宋管事的都来找她支取银子了。
周晚锦既然接了中馈,就得负责这件事情,就给了对牌,让去账房支取银子,宋管事的支支吾吾的说:“夫人,账房里已没有银子了。”
“啥?”
“为了迎娶夫人,账房里的银子都支取完了。”
周晚锦被气笑了,这靖国公府就这么穷吗?
娶她就能把银子花完?
她冷声质问:“那收的礼金呢?”
宋管事的小声说:“收的礼金用来还借的账,迎娶夫人的时候还借了不少的账,前前后后花的有八千两呢。”
这么穷怎么不早说?
现在是看她进门了,丝毫不拿她当外人了,什么话什么事都往外掏。
难怪她一进府这中馈就交在她手里了,当时只道婆婆是个好相与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让她掌中馈,是为了让她接收这一笔烂摊子,不够的银子,让她来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