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华群玉没再说什么,他实在也倦了,架不住困意。
天亮的时候他就给惊醒了,他梦到魏征了,鲜血淋淋的,身上中了无数个箭。
他本不想惊动刑檬,刚想悄悄起来她便醒了,依依不舍的抱住他说:“夫君,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啊?我不想你让你去打仗了。”
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说魏征战死了,她怕了。
她不能没有夫君,孩子也不能没有爹。
华群玉轻声说:“檬檬,不要太想我。”
刑檬闻言语气带了哭意:“为什么啊?”
他是她的夫君,她为什么不能太想他。
“我怕你想我太多,会难过,有时间多想想自己。”
别人家的丈夫可以一直陪着妻儿,可他选择的这条路,无法常常陪伴妻儿。
华群玉安抚过她,又看了看儿子后,洗漱一番,就去给母亲请安了。
陈瑶显然一夜都没休息好,面容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
“儿子给母亲请安。”他跪了下来,行了一礼,“一会我就回去了,还望母亲多保重。”
母亲的人为他而死了,他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陈瑶望着他,突然说:“要不和沧澜王说说,让你回来吧。”
在王都也可以谋个差事。
魏征那样的人都能战死,她不想看到儿子有一天也死在战场上。
华群玉语气沉了几分:“母亲,儿子现在回来,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这会成为他一生的羞耻,让他抬不起头。
陈瑶看着他,不知不觉,次子也长大了。
他今年也十八岁了,身量也足有八尺了。
看起来又结实又伟岸。
“娘亲。”余笙这时也走了进来,看了看跪着的二哥,又看了看母亲的脸色,道:“娘亲昨晚是没有休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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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去把魏叔叔找回来,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华群玉站了起来,“儿子告辞。”
“娘亲,我送送二哥。”余笙紧跟着去了。
两人早膳都没有吃,余笙饿了,让天斩带着他们去街上买了几个包子后就出发了。
孩子们又走了,陈瑶靠在软榻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奴婢送来早膳,她也没有胃口。
刘嬷嬷过来轻声说:“夫人,要不去郡主和二奶奶那边转转?”
出去走一走,看看孩子们,兴许她的心情会好一些。
陈瑶颔首,“是要去看看,准备些礼物。”
她站了起来,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
先去看了刑檬,她夫君常年不在身边,会更需要她一些。
孩子睡得正香,她坐在旁边看了看孩子,白白胖胖的,七分像母亲,三分像父亲。
刑檬躺卧在榻上,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陈瑶坐了一会儿,道:“女人这月子要坐好了,平日里不要沾水。”
陈瑶把该说的都和她说了一下,嘱咐过了,也就走了,去了拂月阁。
一胎生了五个,拂月阁可热闹了。
这会五个小家伙全醒了,奶娘正忙着给他们换尿布,换过尿布再喂他们吃。
来不及吃的小家伙一声接一声的哭,正吃着的听见哭声后也立刻跟着哭,一边哭一边吃。
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