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叫夕颜,是尚服局的宫女。”她的声音和人一样美好。
悦耳,动听。
如同黄鹂在唱歌。
这样美好的女子,谁会忍心过多责备。
“恕你无罪,起来吧!”
夕颜站了起来,面上还是有一些惧怕。
谢泠看她一眼,举步正要走,她突然娇呼一声,这女子脚下崴了一下,又跌坐在了地上。
谢泠看着跌在脚下的宫女,她立刻又跪了下来害怕的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声音都发了颤,看起来是真的怕极了。
谢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一个这般胆怯的人,怎么敢私自跑到御花园来玩耍。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对身边的公公吩咐,“送她回去。”
他举步离去的时候问身边伺候的公公,“朕最看重的人是谁?”
能伺候在他身边的自然都是人精,听此一问心里一惊,忙问:“陛下,奴才愚钝,您给个提示,您指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都有吧!”
“哎哟,这可难住奴才了,陛下看重的臣子可多了,但看重的女子,只有镇国公主一人。”
“镇国公主?”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他自然是看重她的,她是太渊的神明。
家家户户都会供奉的神明。
对镇国公主的记忆,有些陌生,有些遥远。
他知道这个人,可细想有关她的事情,又有些模糊。
在御花园走了一圈,风光虽美,也难解忧。
他心里有着莫名的忧伤,淡淡的哀愁。
等再回到光明殿时,他坐下来看了会奏折,勉强让自己投入,心里的悲伤渐渐散去。
这事之后,余笙没再收到谢泠的传声筒。
流觞每晚都来找她修炼,和小时候一样,督促她勤奋修炼。
既然她做不到与谢泠断绝关系,那就由他来做这个决定。
小主,
为了不让师兄生气,余笙也只能逼着自己修身养性。
师父给了他第二生命,流觞师兄一样是这世间她最亲的人。
她并不想惹他生气。
就是这谢泠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现在传声筒都七天不响了。
以往虽然不会天天响,但也会隔三岔五打给她。
他还是挺会缠人的。
她想起嫂嫂故事里的妖精,嗯,就是那种磨人的妖精。
虽然他在人前端得高高在上,在她面前是不曾有过丝毫架式的,两人多次偷食禁果,他总是顾忌着她的感受,以她的快乐为快乐。
她心思刚想散开,就听师兄道:“屏气,凝神。”
这师兄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连她走神都知道,余笙认命的跟着修炼。
还别说,在师兄没日没夜的监督下,她现在可以凝聚一点小水滴了。
就是这谢泠半个月都不主动给她一个传声筒是不是过分了。
天微亮时,余笙终于被师兄放行。
这个时间谢泠上朝,余笙也不好给他传声筒,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不是味。
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谢泠就腻歪她了?
嫌弃她了?
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派天斩剑走一趟,余笙让他去看看谢泠在干什么。
天斩去得快,回得也快,告诉他谢泠上朝,下朝,用膳,看奏折,见大臣。
不过,天斩剑也有一点点的疑惑,“主人,这世上竟有人和你长得有七八成像。”
在谢泠身边做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