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怕是甩不掉他,还得想别的办法。”吴名心下急道。
正焦急时,忽听后面一声马嘶,似是无命勒缰杀住了马。
吴名忙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自己身后又多了一匹马,挡在了无命马前。
马上之人头戴宽沿斗篷,一身青衣,看不清相貌。
只见那人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刷地一声掷向无命。然后策马便向吴名追来。
无命右手一挥,便用剑鞘把飞刀拨开。接着又急追过来。
此时,已是三马竞逐。
中间那穿青衣斗篷之人,见无命逼近,又“刷,刷”连掷两把飞刀。
一把飞刀射向来马,一把飞刀射向无命。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痛苦嘶鸣,无命的马匹便已中刀卧倒。无命接住另一把飞刀,甩手射向那青衣人。
此时吴名早已策马驰远。
不知跑了多远,马儿已累得口吐白沫,奔跑速度明显放缓。
“吴名哥哥,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追杀我们?”袁心怡惊魂未定,颤声问道。
“是季度带着一个叫无命的冷血杀手要杀我们。”吴名道。
“一定是因为成亲大礼的事情,让他们记恨在心。”袁心怡道。
“应该是,但也未必全是。”吴名道。
驰到一条小桥上,吴名见后面远远的已无来人踪影,便勒马停了下来。
他下来牵马下了道坡来到桥下,再把袁心怡抱下,两人一起到溪水里洗了把脸。也趁机让马儿咕噜咕噜地喝了个饱。
“刚才若不是有人救我们,我们怕是要麻烦了。”吴名道。
“是谁救了我们?”袁心怡惊讶地问。
“应该是那个给我们报信的人,但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吴名道。
“哦。那现在那人呢?”袁心怡奇怪地问。
“不知道。但愿他已逃走了。”吴名不无忧虑地道。
正说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两人均是一惊。忙躲在一边细看。
只见一个头戴斗篷的青衣人趴在马背上,正信马由缰。
吴名一惊道:
“是救我们的那人,看上去他好像受了伤。”说着,他跳上坡,跃上桥,拉住了马僵,把马牵到桥下。
此时才定睛细看,只见青衣人背插一把飞刀,早已昏死了过去。
“快去弄点水来。”吴名急道。
袁心怡忙到溪旁掬了一抷水过来。
吴名摘掉青衣人的斗蓬,惊得差点叫出声,再一细摸其左臂,空空如也。
袁心怡早已惊叫出声:“崔直。”
此人正是崔直。
“原来一直是他在给我们报信,也是他舍命救了我们。”吴名喃喃道。他心情复杂。
袁心怡掬着水轻洒在崔直那张丑陋的脸上,又去掬了一抷淋进他口里。
不久后,崔直醒来,缓缓睁开眼睛。
当发现是两人时,眼神透出惊喜,有气无力地道:
“你们,跑,跑出来,我,我就放心了。我,我伤了那人的马,他,他暂时追不过来了。”
“多谢崔叔叔舍命相救!”吴名感激地道。
“不,不用谢。”崔直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道:“怡,怡儿,你,你一定要记得去戎族大月国,见,见你的母亲,雀,雀儿……”
“我,我一定会去的,崔直……舅舅。”袁心怡现在已彻底放下对崔直的芥蒂,含着泪道。
“好,好,怡儿,你终于不再记恨我了,我也,也算放心了……”崔直大口喘气道。
“我会去的。”袁心怡使劲点点头道。
崔直努力笑了笑,便缓缓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