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回头看着郁景延,声音愈发苍哑:“景延,我两侧输卵管都被结扎了,你不知道么?”
这是她一生的痛。
过往,她从不愿意提及。
双侧输卵管结扎,意味着如果不人为取开的话,她身为女人的作用,只能供给男人泄泄欲,而不可能怀上小宝宝的。
这在当时郁景延来说,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因为他只当她是泄欲工具,是没资格怀他孩子的。
反正,就算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会恶心到压根不会看孩子一眼的。
他昨天夜里想说并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应该是骂她:婊子吧?
终于爆发了是吧?
就在他的生日宴上!
苏禾的心,被他的一句‘你是不是怀孕了’这盆凉水,兜头浇醒了。
她差点忘了,她就是个睡具而已。
“你的声音怎么了?又感冒了?”察觉了她的异样,他遂上前一步,抬手抚上了她的额。
她立即躲开。
然后垂眸,抿唇浅笑。
枯哑的嗓音里尽显理性的平静:“没事景延,如果我感冒了的话,我一定会自我隔离的,绝不会传染给你女儿,那什么……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
你放心好来!
我要真怀孕了,我肯定连通知你都不会通知你一声的,我自己回去医院处理掉。
我不会让你心烦的。”
她的话语看似在为他省去一切麻烦。
却字字句句扎的他心中钝痛。
郁景延眉头一蹙,继而垂眸看到了她脚上穿着一双平底小板鞋,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骤然问她:“你鞋呢?”
“啊?”苏禾懵哒哒的表情看着他。
继而她大大方方的笑道:“景延,咱能不能,说?”
“我问你,你鞋呢!衣帽间,玄关鞋柜!你连一双鞋都没有了!还有你的衣服,都哪儿去了?”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冷怒。
几百平的大房子,光是衣帽间就足足八十平那么大,郁景延的因为平时穿着单一,都是清一色的西装,白衬衫,所以他的衣物占据的少之又少。
郁米的衣服虽然很多,占据的空间却也不大。
八十平衣帽间里,绝大部分都被苏禾的衣服、鞋子、包包占据了。
其中,她那近百双高跟鞋最为多彩纷呈。
平日里走进衣帽间看到她那些鞋子时,只会让他联想到她的浪骚贱。
有时候,他甚至想把她的鞋子全扔光。
然而,衣帽间不知哪一天起,她的高跟鞋不见了,郁景延忽而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就跟心被掏空了似的。
昨天他就想问她的,却被气忘了。
以至于,此刻才又起问她。
苏禾被问的挺尴尬。
无论景延是安城首富也好,大财主也罢,景延从来没有为她购置过半点家当,她也厚着脸皮要过,却从未要到手过。
就连前几天讹诈他几百万,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苏禾十分明确的意识到,景延的钱多到黄浦江的水都装不完,他也不会给她一分。
更不会为她买任何购置任何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