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两个小时再见郁景延,苏禾比刚才平静多了。
“苏禾……我们……谈谈?我想我们之间……存在着误会。”从未有这一刻,郁景延十分艰难的看口对苏禾说话。
他觉得,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好,可不可以等我安顿下里,我们再谈?”苏禾浅笑问到。
她又恢复了以往的仪态。
不喜不悲。
宠辱不惊。
无论遇到什么难堪的境地,她的脸上都能保持淡淡微笑。
以往一直觉得她贱。
现在看来,她其实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在如此困境下,依然要给自己的女儿做一个不失仪态的好榜样。
“你去哪里安顿?你身无分文,在安城你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安顿?”男人不由分的问出这句。
心里其实想问的是:“你是不是想去盛天泽那里安家!”
但,终究是没敢问出来。
因为,怕激怒她。
郁景延禁不住心中嘲笑自己。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也是打算先去田姐那里居住的,这个家里没有我的东西,但是有郁米的出生证明,身份证之类的,我先把郁米安顿在田姐家附近的幼儿园里,等我安顿好了,我来找你。
无论是你想谈我的陷害苏蓁的罪行。
还是你想谈你母亲给我的那一箱子金银珠宝。
还是你想跟我谈郁米的事。
我都可以,反正这些也是我想跟你谈的。”
语毕,苏禾便去了郁米的儿童房。
没过几分钟,她便拿着郁米的出生证明,各种证件出来了。
至于她和郁米的衣服,她一件都没带。
东西整理好,苏禾便冲着田姐的房间喊道:“郁米,我们走,我们去下面等田奶奶。”
郁米立即听话的说:“好的妈妈。”
母女两手牵手出了家门,直到进电梯的那一刻,都没再回头。
那决绝的背影,像剔骨寒刀一样,将郁景延挥杀的,浑身鲜血淋淋的。
“田姐……我是不是混蛋?”郁景延忽而颓废的问道。
田姐的声音无奈叹息:“先生,该说不该说,你难道从来不觉得你在欺负太太吗?你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居高临下的拿捏太太吗?
以前您是不知道小公主是太太生的孩子。
可既然您不知道孩子是她生的,既然您一口一个她心眼多,算计人,一肚子坏水,行为作风都没有底线,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文盲,低廉,一事无成,虚荣贪婪。
这都是您常常挂在最边上的,形容太太的话。
既然您对太太的评价那么那么的低,太太又不是小公主亲妈,您为什么那么放心的把小公主交给一个品行如此低劣的女人抚养呢?
i您不怕太太把您女儿给害了吗?”
郁景延:“……”
“先生,五年来,您从来也没有担心过太太会害了您的女儿,反而您的女儿跟着太太,您会很放心,比放在任何地方,甚至于比放在老宅她的爷爷奶奶那里,都让您更放心。
这说明,您的心里其实很清楚,太太是个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值得信赖,人品十分好的女人。
既然您知道她是好女人,您为什么还要给她冠上那么多的坏名声,还要往死里虐她?”
郁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