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感觉到了林绯染的不对劲，也猜到了是为什么，但他现在确实是不能把柳诗诗怎么样，所以一时间有点慌。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到底的，如果真的跟柳诗诗有关，我绝对不会包庇她。”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他这话听在林绯染耳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

林绯染，以及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柳诗诗是他的白月光，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有这层滤镜在，就比如他刚刚听到林绯染怀疑柳诗诗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难以置信。

而林绯染，他从来没有明明白白地对她表露过心意，她又怎么知道，她对他的重要性？又怎么敢相信他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不会包庇柳诗诗？

他的话，在林绯染听来，可能都是敷衍罢了。

楚聿突然有一种冲动，要不，他现在就向林绯染表明心意？

反正她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这个婚他迟早都是要离的，离了婚他就是自由身，晚这么一点，也没有多大影响。

楚聿的话到了嘴边，却听到林绯染先开了口。

她笑了笑：“没事，让楚总认定柳小姐有嫌疑，确实是强人所难了。就好像，有人说我的心上人干了什么坏事，我也很难相信。”

她说的心上人，指的就是她面前的这个人。

但这话听在楚聿耳中，却像是一盆冷到彻骨的冰水，朝着他当头泼下，瞬间泼得他整个人一片冰凉。

她的心上人……

是谁？

除了她的白月光赵冲阳，大概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可笑他刚才还有这种错觉，以为只要他向她表明心意，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但他忘了，她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他向她表明心意，能怎么样？

大概率是会被她拒绝，然后两人的关系越发尴尬，面对彼此都不自在，她本来都已经暂时不打算离职了，估计又会捡起这个念头……

楚聿的一颗心像是沉进了冰窟最深处。柳诗诗的事情，相比之下都成了小问题，都可以暂时被搁在一边了。

林绯染见楚聿没有回答，以为他是默认了她的话，心里最后一点幻想，也像泡沫一样破灭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这之后的几天，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楚聿大多数时间还是在病房里陪着林绯染，但除了必要的对话以外，很少开口，林绯染更是基本上不说话。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客气的，僵持的冷战状态。

沈梨月来看望林绯染，感慨：“这阵子你怎么这么多的血光之灾，前阵子刚刚火灾逃生住院，这才没过多久，又住进来了。”

林绯染苦笑了一下：“可能是最近命里犯冲吧。”

沈梨月见林绯染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以为她是这次伤得比较厉害，所以人状态不好，就也没多待，让她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