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看着一边刷碗一边故意卖惨的黑瞎子，没有回答系统的话。

长生本就是逆天之举，一旦长生之力脱离宿体，宿体的时间立刻就会恢复过来。

宿体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老化，直到消亡。

一旦长生之力离身，等待黑瞎子的，就只有死亡。

同理，张麒麟也是。

【需要多少积分？】

需要多少积分才能保下黑瞎子和张麒麟的命，让他们在被收回长生之力之后，以自然的速度过完这一生？

【个积分。】

【多少？】

沈叙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再说一遍，多少？】

【个积分，一个人。】

沈叙白看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的黑瞎子，突然觉得他死了也挺好的。

沈叙白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现在的积分兑换什么东西都没之前那么费力了？

而且天道给钱给的太及时了，还给那么多。

沈叙白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

【狗统，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呢？】

系统身形一顿，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移话题。

【之前你让我申请的我申请下来了。】

【天道说，可以提高你的权限。但是，你每次超出你现在权限的行为都要用积分来换。】

沈叙白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系统叹了口气。

这些天他是威逼利诱轮番上阵，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也没撬开系统的嘴。

和黑瞎子打了声招呼，沈叙白转身回了楼上。

关上房门后，他让系统显了形，然后扑在了它的身上。

沈叙白捧着系统的狗头，和它对视。

“不跟我说说吗？”

沈叙白知道它听懂了，因为他感觉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系统浑身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些年，沈叙白一直跟养儿子一样养着系统，它的变化分别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沈叙白坐在地板上，温柔地抚摸着系统的狗头，看着还是默不作声的系统，他换了个问法：“还是不能说？”

沈叙白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系统的狗毛：“那些积分并不是天道给我的吧。”

“这个小世界出问题了吧。”

“之前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吧。”

“发生过一些事……”

虽然这些话都像是在问系统，可沈叙白的语气句句都是肯定的。

“跟我有关系，嗯？”

天边突然乍起一道响雷，惊得系统打了个寒颤。

沈叙白安抚着像是被雷声吓到的系统：“没事，乖，放松……”

嗯，果然啊……

“只是变天而已，天气预报都预报过了的。”

看来他猜的没错。

“别怕，没事。”

沈叙白紧紧抱着系统，下巴抵在它的狗头上。

沈叙白并不认为系统是被雷声吓到了，它可是天道分身，哪怕现在看来是个独立个体，哪怕它只有天道芝麻粒大小的能力，但谁也改变不了它是天道分身的事实。

天道怎么会怕雷声？

所以，它在怕什么？

是之前发生的事吗？

沈叙白很清楚，在自己之前，系统并没有跟过任何一个任务者，而且这些事情跟自己有关，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