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老板娘突然站起来,“我得给你准备好米酒,坐月子时要用的。”
安谨言看着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越说越激动的老板娘,哭笑不得:“这才三个月,还早呢,米酒几天就酿好了。”
“那也有好些东西要提前准备。”老板娘的注意力很快从有身孕的事情保密还是公开,转移到了要为生产和孩子准备什么。
老板娘的絮絮叨叨很快被一阵清丽的声音打断。
“安谨言,我就知道你跑三三垆这里躲着了。”庄莲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板娘小声问安谨言,“庄莲儿知道吗?”
安谨言抿着嘴,笑着摇头。
庄莲儿大力推开门,风风火火闯进来,不满地喊着:“你那会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要不是吴司乐抓着我要走戏,我非把你抓回去,当时就问清楚不可。”
老板娘看着庄莲儿气急败坏的脸,一脸不解地问:“你们吵架了?”
庄莲儿把一个白瓷罐子扔在桌子上,白瓷罐在桌子上左颠右颠,终于平安落定。
“没吵架,你问她!”庄莲儿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看着安谨言。
安谨言笑嘻嘻地抱过罐子,打开塞子,一股浓郁的酸甜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口水慢慢从舌头两边泛滥开来,她眼睛亮亮地抬头问庄莲儿:“特意给我买的?”
“哼!”庄莲儿傲娇地把头转向一边,“我哪有功夫给你买,再说这酸角听说是苗疆那边特产,我可买不到,是唐爷派大块头给你送过去的,你没在,让我给你拿过来。”
安谨言感觉脸有些发烫,眼神躲闪不敢看老板娘和庄莲儿,身体却很诚实依旧抱紧那个白瓷罐子,低声回了句:“哦。”
老板娘阅人无数,看着安谨言的反应,拽着庄莲儿的衣服,悄咪咪地问:“唐爷对安谨言怎么这么好?”
呃...
同在一个房内,八卦她,大可不必这么悄咪咪的。
庄莲儿义愤填膺地跟老板娘诉苦:“我跟安谨言讲了多少遍,长安的权贵都玩得花,让她远离他们,我也跟她讲清楚了,唐钊一个断袖,靠近女扮男装的她,肯定是不坏好心。”
安谨言忍不住拿了一个糖渍酸角放在嘴巴里,眯着眼睛享受美味,听着庄莲儿的控诉,口齿不清地小声说:“唐爷不是断袖。”
庄莲儿听到安谨言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老板娘继续控诉,“你听听,你听听,她根本没听进去。即使退一万步说,唐钊他知道你是小娘子,又跟你说他不是断袖,那绝对是别有用心,想让你替他传宗接代!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啊?”
庄莲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完了,从她拉安谨言进唐府第一天,安谨言看着唐钊的脸流哈拉子时,她就应该想到,安谨言总有一天会彻底沉沦在唐钊的美色中。
正在喝茶的老板娘,眼中却出现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