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也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神情温柔下来,对着庄莲儿和老板娘说:“过几个月,还要麻烦你们了。”
老板娘笑着点头。
庄莲儿笑嘻嘻地凑近,说道:“以后你就放心养胎吧,我肯定照顾好你们娘俩,保管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庄莲儿突然一顿,眉间有些纠结。
安谨言见她神情突变,关心地询问:“怎么了?”
“今天吴司乐说,明天就要开始每天午后到宫里与宫廷乐师磨合一下,准备除夕的戏台了。”
安谨言笑着冲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恭喜你呀,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哎!”庄莲儿脸上却不见喜色,“现在你有了身孕,这抗车旗的角,还能干得了吗?”
安谨言也一愣,她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房间里三人开始沉默下来。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纠结和沉寂。
“安谨言!”门外传来的是唐钊的声音。
三人面面相觑,唐钊怎么跑到三三垆来了。
“哎!”安谨言的身体却更加诚实,已经跑到门口,把门打开。
门外坐在轮椅上的唐钊,一席胡服,胡服相比较澜袍剪裁的更加修身。
唐钊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像久病中人那么纤细。
安谨言想着,看着唐钊的眼神闪闪发光,问道:“唐爷,怎么来了?”
唐钊端坐在轮椅上,双手扣在膝盖上,眼里有些不满,有些委屈地看着安谨言,说道:“你怎么跑了?快到午食时间了。”
安谨言这才想起,她答应唐钊今天要陪他吃饭。回头看了一眼老板娘和庄莲儿,叮嘱道:“一会别忘记把药端进去,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唐钊身边,推着轮椅,离开了。
庄莲儿一脸警察,跑过去扒着门口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她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她看到安谨言走向唐钊的脚步那么轻盈,轻盈中还带着点高兴。
唐钊对于安谨言的行动,十分满意,任凭安谨言推着轮椅,走向了三三垆外的马车上。
上了马车,唐钊十分随意地放下帘子后,对坐在车辕上的唐影说了一声:“回府。”
唐影抖了抖缰绳,马车开始缓缓行驶,他就知道自家爷说是要去史夷亭那,其实是来找安谨言。自家爷动心后,还挺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