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是安谨言,但是现在唐钊看起来比安谨言更需要安慰。
安谨言看到唐钊还在看着她的手臂皱眉,笑着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唐钊不去看安谨言的眼睛,别扭地把头转向一旁,嘀咕道:“谁让你挡在我前面的,你明明可以躲开。”
他不是责怪她,明显是在自责。
安谨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认真地回答:“我不能让你受伤,我要保护好你。”
唐钊好像更加自责了,是那种生闷气的自责。
安谨言绞尽脑汁也再找不到开解的话,只能歪着头试图与唐钊对视,一边喊着他,“唐爷?”
“唐爷~你看看我。”
她轻声细语地喊他唐爷,声音软软的,像是带着钩子,一下一下地勾着他的心:“生气了?”
唐钊把头又转了一点,错过她的视线。
“真生气了?”
唐钊呆呆地看着别处,不是生她的气,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在她眼中,自己总是弱势需要保护的那一个?
“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了,以后换你保护我,好不好?”
唐钊被她软软的声音融化了心,他舍不得她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她应该是明媚的、勇敢的、肆无忌惮的。
他转向她,目光中满是坚定,他舍不得她受着伤还如此费尽心思的做保证,这个刚刚为他打开心扉的小娘子,这个有危险第一时间护在他身前的小娘子,需要他一点一点的用实力证明,他可以保护她,她可以放心让他挡在身前。
“以后,我保护你。”
“好。”
一句,以后换你保护我,让唐钊重新燃起了眼底的光彩。
回到安谨言家,唐钊给安谨言用了止血粉,用纱布把手臂缠了一层又一层,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
在安谨言家门外徘徊了许久的公子哥,又一次开口问身边的小厮:“安谨言会不会生我的气?”
“爷,您就敲门吧,您在门口都转悠了一个时辰了。”
俊俏的米锦昆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犹豫地问道:"这么晚登门道歉,会不会打扰到她?"
“那咱们明天一早再来?”
“那怎么能行,明天太晚了,体现不出我道歉的真心。”
“那您敲门?”
“可是,空手上门道歉,会不会不够诚心?”
小厮一副进退两难的表情,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自家爷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不会,爷可以今晚先道歉,明天带着赔礼再登一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