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静静看着唐钊,然后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乐家,不好!”
庄莲儿嘱咐过她,要远离乐家人,她也机缘巧合碰到过乐家现如今小辈中的两个姊妹,确实不让人喜欢。
唐钊突然笑了起来:“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也认为乐家不是一户好人家。”
安谨言突然被唐钊的回答甜到了。
“这样的人家不值得我们费心劳神。酒也送完了,我们可以准备晚上去收银子的事情了。”
安谨言听到唐钊突然提起晚上的事情,隐隐有些期待,但很快她的眉头就皱起来:“可是我还没斟酌出药方。”
“不急,慢慢来,我的身体熬得住。”
唐钊带安谨言来到了南曲,年二十九,南曲更加热闹非凡。
功成名就宴请的,衣锦还乡炫耀的,久别重逢...人生百态,都在这雕梁画栋,暗香流动的南曲上演着。
唐钊见史夷亭正在门口,显然是在等他。
“安谨言,你先进去等我。”有些事情,唐钊不想让善良又纯真,只对赚银子着迷的安谨言知道。
安谨言乖巧的点头,先一步迈进了南曲。
史夷亭见唐钊打发走了安谨言,冲他挥手。
“有什么话?”唐钊转头看了一眼安谨言,已经进了南曲的连廊,看着她圆润的背影,嘴角勾起,“还特地在南曲外面单独说。”
史夷亭顺着唐钊的目光看过去,深邃的眼眸里泛起笑意,摇摇头,叹道:“上次那个小宫女的事情,有进展了。”
唐钊终于转向他,秀眉簇起。
“仵作那边的文书,结合打捞出来的地点,嫌犯是宫里小太监的可能性最大。”
唐钊的眉头皱的更加紧,深吸一口气。
“宫人现在的口供,那个扶过她的小太监,最有可能就是嫌犯。”史夷亭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唐钊眉头舒展开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史夷亭。
史夷亭直接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眼线?”
唐钊回答:“你不用管我的眼线有哪些,我的人都信得过。”
“你们两个在外面磨磨蹭蹭干什么?再不来,安胖子就要被这里的都知生吞活剥了!”霍玉粗狂的声音从南曲门口炸起来。
唐钊听到霍玉的呼喊,转着轮椅急急往南曲门口赶过去。
史夷亭问话问道一半被霍玉打断,关键是这次唐钊也随着霍玉一起折腾,赶忙抬脚追上唐钊,替唐钊推着轮椅,问道:“你这是转轮椅转上瘾了吗?还有,现在你就这么听不得安胖子这三个字?”
唐钊空出双手,慢慢整理着膝盖上的澜袍:“是安谨言。”他转头瞅了史夷亭一眼,继续说道,“她现在对于我来言,非同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