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备到宫里,看看这个太监是不是宫里的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史夷亭安排完,听到外面响声不断的鞭炮声,站起身来:“大年初一,大伙辛苦,一人一两银子的酒钱,从我账上支。”
“多谢史令史!”
一众人兴高采烈地继续查案,安谨言推着唐钊从内室出来。
唐钊看了他一眼:“诊金从哪里支?我带着安谨言支出来。”
史夷亭瞧了唐钊一眼,捏着眉心说道:“送我回府,从我府上支。”
唐钊一行三人走出门,只听唐钊对驾车的唐影说:“唐影,雇辆马车送史爷回府,你跟着,把安谨言的诊金一块拿回来。马车钱,史爷出。”
史夷亭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对着唐影说道:“走吧,按唐爷说的办。”
唐钊与安谨言坐在马车上,任由马儿慢慢悠悠的走着。
安谨言皱着眉头,望着马车外发呆。
唐钊拿出马车里备好的糖渍梅子,酸甜的味道勾着安谨言味蕾大开。
唐钊把糖渍梅子推到安谨言面前,问道,“刚才,发什么呆?”
“在想水阳坊的那个死者。”安谨言吃了一口糖渍梅子,满足的眯起眼睛,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唐钊又倒了一杯清茶递到安谨言手里,“别想了,交给刑部,肯定能水落石出。”
安谨言突然睁开眼睛,望着唐钊,问道,“那个死者,你看了吗?”
“没有。”唐钊摇头。
“上次你陪我给三三垆送酒,就那个比较脏乱的水阳坊,你还说要收拾他的那个人。”安谨言又想起气鼓鼓额唐钊,有些想笑,一想到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被害就被害了,又有些感叹生命无常。
“是那人?”唐钊也想起了那人看着他时的眼神,“那人确实该死。”
“你去送酒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人说话,说是捞上来一个人,要银子。”安谨言目光灼灼地看着唐钊,此时她好像是刑部的小兵一样,一本正经的猜想起来,“你说,是不是他身上就有命案,结果被害者被捞上来了,他想拿银子跑路,然后被对方杀害了?”
唐钊眉头拧在一起,又看到安谨言的目光,笑着夸赞:“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个事。”
安谨言立马兴奋的手舞足蹈:“我今天在刑部,听他们也是这么推测案子的,你看我也行,我是不是很厉害?”
唐钊捏了捏安谨言的脸,一脸宠溺的笑道:“厉害,你最厉害了。”
安谨言的脸上的笑更加灿烂,哼着小曲,拿起一个糖渍梅子丢进嘴里,摇头晃脑地吮吸出滋滋的声音。
“你的这些猜想,我会告诉史夷亭,让他多注意一下。”唐钊被她开心的心情感染的一片开怀,突然开口问:“安谨言,我送酒时,你是在巷子外等着吧?你是怎么听到他跟别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