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这会被老庄头明里拆穿,脸上突然就变得羞红,接着他恍然大悟,激动地指着老庄头,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姓庄...你女儿...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老庄头笑着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名字,庄莲儿。”qqxδnew
唐影这会脸红不是羞红,而是因为激动,他憋在胸口那口气,突然就顺畅了,“老庄头,你也太坏了,怎么一直没告诉我,让我一直胆战心惊的。”
老庄头一脸慈祥,“你是个好孩子,做事认真,粗中有细。你家爷跟安小娘子,很相配。”
“那是!”唐影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他为了撮合自家爷和安小娘子,可是尽了很大的力。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安谨言家的院门打开了。
安谨言蹑手蹑脚的出来,唐影冲着院门就跑过去:“我在这呢,可是有事?”
安谨言笑着说:"我出去买些东西,你进去守着。"
唐影听话地进了院子。
“出去呀?”老庄头笑眯眯的看着安谨言。
安谨言:“是,老庄头这么早就开始准备着了。”
“对,你等等,我家那口子做了一些小菜,你拿着尝尝。”老庄头不等安谨言回应,便匆匆回了全盛斋,一会便拿了一个食盒出来。
安谨言笑着接过来,对着他说谢谢,接着摸出了三个红封:“过年这几天也没去登门拜访,这是过年的红包,您可千万要收着。”
“收!收!收!哎呀,你呀,比我亲闺女可懂事多了,她呀,只知道到处蹿的不见人影。”
安谨言笑着与老庄头接了几句,才离开。
清晨的风格外的冷冽,老庄头看着安谨言的背影,眼角竟然被风激出了老泪,“多好的小娘子呀。”
那年河水湍急,河边的血渍,沿河一路的荒无人烟,都说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尸骨无存,乐家竟然没有人坚持寻找。
有冷漠,有窃喜,有无感。
只有那个面如纸色的小公子,拖着被病疾折磨地消瘦的身躯,沿着河流一遍一遍的找。
那个瘦弱的小公子把乐家祠堂的牌位全都扔到了乐家的池塘中,悲愤中一口气没喘过来一头栽倒在水里。
乐家人惶恐地把人救出来,那人昏昏沉沉中,竟然还没忘记把那个破落院子里一盆香味正浓烈的茉莉花端走,还有那只叫做贝贝的三花猫。
那小公子的眼神,扫过一个个的乐家人,冰冷、阴沉、像是现在屋檐下的冰溜子,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