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夷亭看着兴奋的小年,满意的点头,还没等夸他心细如发,小年接下来的话,让史夷亭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这皇城飞燕是要搞大事情呀?难道她跟今晚亥时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老年啪的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骂骂咧咧:“你的脑子能不能正常点?这雨燕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它能落到刑部大院里,肯定是给刑部传信。我看着雨燕的脑子都比你的脑子好用。”
史夷亭拿起马鞭,顺手把挂在墙上的弯弓背在了背上:“带上人,走!”
小年糊里糊涂的,既然史令史和老年都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立马拿起马鞭跟上去。
渭水上渔船开动,很快被周围的渔船察觉到。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弓着身子悄悄从渔船溜到了岸边,他七拐八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灯光照在他脸上,赫然一道刀疤横在眼下,是那个刀疤老大。
“时辰到了,一切顺利吧?”
清丽的小娘子的声音响起。
刀疤老大垂首,胸脯还在起伏,他努力平静下来:“虎爷那边的船提前动了,周围有官兵出现。有可能是冲着安谨言来的,也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小娘子沉默不语。
刀疤老大知道唐钊对安谨言的在乎,但是这次运送的东西不能有一点失误,他在等一个明确的指示。
“按原计划。”这次的事情做的悄无声息,不可能这么巧。
刀疤老大很忐忑,依旧应下,“是。”
“如果...”小娘子再次开口,刀疤老大停下了脚步,转头躬身等着小娘子说话。
“如果是冲着这次的水运的东西来的,利用好安谨言,如果没用,那就...”小娘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既然唐钊在乎安谨言,那只要安谨言在手,他们就还是有利的一方。
刀疤老大想明白小娘子话里的意思,赶忙返回渔船。
“掳来的人呢?”刀疤老大问虎爷。
虎爷冲渔船半空的鱼篓指了指:“吊在那了。”
刀疤老大眯着眼睛看向鱼篓,喃喃道:“能不能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就看你在他心中的重量了。”
鱼篓微微晃动了几下,有几滴水从鱼篓中洒落下来,崩了刀疤老大和虎爷一脸。
虎爷笑着解释:“刚才托着鱼篓进来的,大概是地上的积雪化成水了。”
刀疤老大嫌恶的抹了一把脸,一鼻子的鱼腥味。
刀疤老大冷着脸:“你跟我去最后检查一遍其余的船。”
虎爷不敢看刀疤老大的脸色,赶忙点头,然后冲着水生说:“水生,一定要看好了。”
水生:“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