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听到庄莲儿的声音有些疑惑,接着提高声音:“爷来了,给爷开门。”
庄莲儿听到是霍玉的声音,翻了一个白眼,“我跟你没话说,您请回吧。”
说着就要关上房门,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看到霍玉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你要是不开门,爷就坐你家门口不走了,爷再找你家邻居拉拉家常...”
霍玉还没说完,院门就啪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庄莲儿的眼皮肿的厉害,她抬起头,看着霍玉,掐着腰吼道:“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霍玉看着她的眼皮,竟然也觉得分外的可爱,嬉皮笑脸地开口:“怎么不客气?不会是先奸后杀吧?”
“......”
果然是纨绔子弟,满脑子里黄汤。
庄莲儿以往对霍玉,还努力的压抑着脾气,谁让他是东家的亲戚,但是现在的庄莲儿,怒火从胸膛里直接燃烧到脑门上,“本小娘子的眼光高的很,一般的货色,入不了我的眼,所以,霍爷您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
霍玉冷哼了一声:“眼光是高,所以才看中了那个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废物,还不洁身自爱,被人揣上了一个小的?你这样,我还真放心不下。”
庄莲儿被他的话,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才是废物,你一家都是废物!我愿意揣几个揣几个,不劳您费心!”
庄莲儿越说越生气,本就肿胀的眼睛,此时又开始发烫。
庄莲儿正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把霍玉那张臭脸,挠出几道抓痕来才消气。
“你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比那人好一百倍!”霍玉突然眼睛里全是祈求的光,盯着庄莲儿,认真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庄莲儿:这弯转得有点让人猝不及防呀。
掐在腰上的手也不自觉垂到了两侧,脑门上的火苗瞬间熄灭只剩一缕青烟,嘴巴上滔滔不绝的咒骂也瞬间在嘴里打了一个卷,回到了肚子里。
霍玉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我是认真的,庄莲儿,你认真回答我。”
庄莲儿硬生生移开了视线,不敢对上霍玉的眼神。
霍玉一时不明白庄莲儿此时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庄莲儿。”
庄莲儿看着霍玉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想起他在马车里对别的小娘子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语气,瞬间觉得心底特别的委屈:“你...你跟几个小娘子说过这样的话?”
霍玉赶忙说:“没有别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庄莲儿感觉此时她的头发都要被气炸了:“第一个?最后一个?”
霍玉点头,目光殷切地看着庄莲儿。
庄莲儿的双手再次掐在了腰上:“我信你,我就是天底下最笨最笨最笨最笨的笨蛋!”
说完,庄莲儿往后退了一步,利索的关上了门。
独留霍玉一个人在院门口凌乱:自己到底那句话惹到庄莲儿了,怎么说话说得好好的,就突然闭门不见了。
庄莲儿关上院门,整个身体倚在门里面,双手捂着脸,不停地抖动着肩膀,整个身子慢慢滑落到地上。
她恨自己,在霍玉说那句话时,竟然还有一丝动摇。
唐钊跟史夷亭、霍三星小酌了两杯,交代两人以后要多罩着安谨言一些。
不多久,三人也散了。
唐钊本就极少饮酒,更别说是白日里,没有宴会,安谨言没见过唐钊白日饮酒。
唐钊本就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如同多情的秋水,喝了两杯酒,此时双颊粉红,满眼含春。
安谨言很远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酒香,是三勒浆的味道,安谨言格外的敏感。
“刑部大牢里,还提供酒水?”
安谨言今日被庄莲儿的情绪传染,对待唐钊这样的世家子弟,好似也多了些抵触和不信任的情绪。
唐钊如水的眸子,好似要把安谨言腻在其中,咧嘴一笑,由妩媚变成了单纯:“去了趟南曲~”
安谨言被唐钊水润润的嘴唇,懵懂的眼神,勾得七荤八素,再听到他娇媚的声音,更是心脏一阵蹦蹦狂跳。
唐钊见安谨言冷在原地,只是盯着她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去了南曲,跟谁去的,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安谨言像是被三勒浆的酒香熏地醉了心神,眼睛不自觉完成了月牙:“你那说一下,为什么从刑部变成了南曲,又是跟谁去的?”
唐钊手指一点点攀到她的手心里,十指紧扣,甚至还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是霍玉,他喝醉了在那里闹腾,这才把我请了过去。
不过,我不是跟霍玉喝的,我去时,他已经醉了,先走了。
我跟史夷亭和霍三星喝了两杯。”
安谨言听到了霍玉的名字,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听到唐钊并不是跟他一起,才舒了一口气,两眼认真地嘱咐:“你以后跟霍玉,保持距离!”
唐钊:“好,能告诉我理由吗?”
安谨言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他不是一个负责的人。”
轻柔的呼吸吹散在唐钊耳廓上,惹得唐钊一阵心猿意马,不过听到安谨言的话,还是有些疑惑,他歪头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谨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唐钊解释,庄莲儿显然不想让霍玉知道孩子的存在,但是安谨言又想从唐钊这里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一时想着出了神,没有回答唐钊。
唐钊却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庄莲儿腹中的孩子,跟霍玉有关?”
安谨言闻言一下子回了神:“你怎么知道的?”
唐钊额头抵住安谨言的额头,有点幽怨,撒娇道:“连我也防着?你可是以为在我心里,霍玉比你亲近,怕我跟他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