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母凭子贵了?那小身段没看出来是有了身子呀~”
“千真万确,是里面的人传出来的消息,据说就因为这肚子里揣了崽,武旦的一些动作对孩子不好,这才临时改了话本子。”
“啧!啧!啧!那这孩子还真是金贵,这孩子的爹是...”
“自然是长安城里有名有姓的爷的种。”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庄莲儿刚开始被唐爷选中时,就风言风语了一阵,后来才知道是场乌龙。这庄小娘子的功夫在台上大家可是亲眼见证的。”
“对呀,即使这次春日宴,庄小娘子没有像往常一般扮武旦,演得也是可圈可点。”
“谁说不是呢,莫不是看庄小娘子不仅武旦扮相好,青衣也能胜任,太优秀了,所以引来这胡说八道的说法吧?”
这八卦,既然有人传播,那就有人信,有人不信,一些只关注戏曲的人自然把庄莲儿的本事看得真真切切。
“你这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私下又不认识这庄小娘子,何必诋毁她,不过,倒是你,是不是私下跟这小娘子有什么深交,怎么处处偏袒?”
众人一阵哄笑,都是吃瓜群众,自然不会因为这不相干的人坏了交情。
而肖家班里,霍玉的到来,让这里的人人心惶惶。
尤其是窦廷皓,已经被班主叮咛了好几遍,一定不要跟这位爷起冲突。
窦廷皓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抠了抠耳朵:“霍爷,你说什么?”
霍玉坐在椅子上,盘着腿,右手拇指捋着浓黑的眉毛,啧了一声,不满地挑了挑眉:“你耳朵里面是不是长了毛了,爷说得这么清楚,还装什么聋!”
霍玉说完,烦躁地用整个手掌,捋了两遍头顶上的头发,斜睨着窦廷皓,一见这张脸心里就发堵,要不是看在庄莲儿的份上,他一定要在这张脸上砰砰来上两拳。
整个长安城,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份,他什么时候上赶着给人道过歉。
能被他霍爷道歉的人,除了唐钊和庄莲儿,这是第三个人,没想到,这厮耳朵还出了毛病,让他火大。
“霍爷,别动怒。”窦廷皓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我刚才真的没听清,春天我这耳朵还真是容易上火,总是时好时坏,霍爷多担待!”
霍玉气的鼻孔都张得老大,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瞪着窦廷皓边点头边说:“好,爷给你再说一遍,对不住了,这次听清楚了吧?”
窦廷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不过他不轻不重地问道:“霍爷,我那天是哪里惹到你了,你非要跟我动手?”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说了你也不懂。”
霍玉得意扬扬,摇头晃脑地伸出右手,又开始缕那条黝黑发亮的眉毛。
“......”
窦廷皓看到霍玉这般窃喜的样子,心里就想着刺挠一下他,他身体前倾,手掌捂住半个嘴巴,低声问:“霍爷,你...你刚开始不会以为,庄小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才对我大打出手吧?”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周围的人都能听到,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霍玉被猜中糗事,也不恼,反而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回了一句:“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嘛~怪难为情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耳朵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听听周围的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