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拔步床后面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被黑布蒙头的人,整个人被死死绑在椅子上,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那人的身形与安谨言一般无二,身上的胡服和皂靴,甚至都与安谨言在长安城穿的一模一样。
唐钊脚步往那边移动了一步,就听到了一句柔媚的声音。
米礼盼从黑暗处缓缓走出来,柔弱无骨地坐到火红的锦被上,笑道:“唐王爷...好久不见...”
唐钊美睫微微颤动,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米礼盼,脚下意识地向绑着的那个小娘子身边走去。
突然,那个小娘子身后的黑暗里,冒出了一把匕首,冒着寒光,映着烛光,出现在那个小娘子脖子边,硬生生逼停了唐钊的脚步。
米礼盼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的美貌更加的耀眼,嬉笑着点燃了拔步床周围早就准备好的几支蜡烛。
烛光把米礼盼映照地更加的清晰,双目含秋水楚楚可怜的看着唐钊。同时也把椅子上人的身影照的更清楚了。
唐钊的目光从那个小娘子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胸上经过。
刚开始他还不确定,这一眼,他就已经知道,那个不是安谨言。
虽然身形、胡服有八分相像,但是他的安谨言有着傲然的资本,他夜夜深陷其中,自然最是了解。
而绑着的这个小娘子,啧,太平。
米礼盼看着唐钊的目光从那个小娘子身上移开,落到了她身上,愈发的受用,媚眼如丝:“唐王爷,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的环境,如此...温馨。”
唐钊面色平静:“别废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废话。”米礼盼抬起手,指着那人,宽阔的袖袍从她的冰肌玉骨上滑落,露出了白皙的小臂,泛着莹莹的玉色:“人,你已经见到了,还活着,我也没亏待她,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唐钊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你想如何?”
米礼盼看到如此配合的唐钊,内心一阵狂喜,杏眼含春,手收回来滑过修长的双腿,最后拍了拍冰凉光滑的锦被,“都给你准备好了...这拔步床结实得很,你在床上的十八般武艺都能施展开,就看你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了。”
唐钊没有说话,往拔步床这边靠近了一步,垂眸扫了一眼一身清凉的米礼盼,那双本就迷人的桃花眼半眯起来:“那我过来了。”
一步,两步,他边走,边用余光观察着烛光照不亮的地方。
米礼盼绝对不会只带几个人,周围埋伏了不下十个高手,外面的山林里,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接应的人。
而周围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的响声。
米礼盼并没有把安谨言带过来,还有一种可能,安谨言根本就没有在米礼盼手中。
唐钊突然很烦躁,眸中的寒光遮都遮不住,走到距离拔步床两步的时候,突然一柄长剑划出一道剑光。
唐钊眼角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顺势低下身子躲避开,余光却是飞快地扫了一眼拔步床底下,空无一人。
米礼盼的呵斥声却突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