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央看着刘掌柜跟他们一样，站在路边望着远去马车。

"刘掌柜这次怎么不求老夫人，跟着一起去上京？按说上京的机会不更大些？"

"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动了，人老了还是想呆在家乡更亲近。"

刘掌柜笑了笑，主要是自己老了，早就没有少年人的冲劲，要是在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真的要去上京。

"咦！那不是县令大人吗？这么早就出城来，还带着仪仗。

文央正要邀请刘掌柜坐自家骡车进城，就听到刘掌柜说。

她顺着刘掌柜视线看过去，真的是朱县令的马车，后面衙役举着大的"肃静回避"的牌子，显得特别的威风。

后面还跟着县里都尉，师爷，向着城外三里亭方向行去，好像是去迎接什么人。

"看起来好像是要去接什么人？刘掌柜最近在县里，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难道是新县令要到了？这方向是上京方向，难道新县令大有背景？"

不怪刘掌柜疑惑，就他知道一般县令之间交接，好的一般都在城门迎接。有的还是新县令自己到县衙，根本没见过出城三里迎接的情况。

除了来的人大有来头，他想到了其他理由。

"新来的县令？刘掌柜有听人说吗？"

文央经常呆村里，也不会跟城里富户交际，唯一认识的就只有沈老夫人。

"这倒没听说，只是朱县令按理要到今年秋税交完，考评完成后，才会有新的调派。可这个时节，才开始秋收。按理是没到是时候！"

刘掌柜也觉得疑惑，他以前也不碰到过这种情况。

文央看两人也聊不出什么，只能先把刘掌柜送回真味轩。自己到时让李文诚送货进城时，多打听下县衙情况。

反正自家就本本份份生意人，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差岔子

回去的时侯，又顺路去了铁器作坊，作坊老板很有意思，也姓铁，她家糕点作坊所有的烤箱都是请铁师傅打出的。

铁师傅看到兄妹两人过来，以为又是订什么新东西。

"铁师傅，你这边有没有打过，给皮革穿孔的器具？"

"当然是有的，一般是用锥子和钻子，这边刚好还有样件，这个一般只有做鞋子和成衣坊会买。"

铁师傅走到店里一个架子上，把上面一个木盒子拿出来，放在屋屋子间柜台上。

文央看到里面打磨针头尖利的锥子，把手上还镶有圆形木质把手。钻子造造型不多，只是比锥子还还要不少。

"有没有办法做成像这样一直排锥子，大概二十根一起，相同距离排一起。"

文央边说，用桌上一小截碳笔，把效果画画来。

"可以打出来，只是需要费些工夫。"

"没事，只要你能打出来，不管能不能用，工钱我出。"

"差不多等五天左右过来取。"

文央跟铁师傅约定好，过来取货的时间，交上订钱，钱师傅开好收条。便跟着李文诚回了李家村。

·····

"文央姑娘，今天进城可是要办什么事？"

文央五天后去取订铁锥子时，先去真味轩见了刘掌柜。

刘掌柜跟她已经很熟悉，把她当后辈看待，说话更是随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