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乔懒得起来,她的伤口还没复原,还是别乱动了。
柔软的青丝散落在丰盈两旁,秀眉如柳弯,晶莹剔透的脸庞娇媚动人。
时晏清轻车熟路地开窗进来,他已经暗自将窗户的锁芯换过了,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够闯入她的闺房。
苏乔乔见他来了,全身都睡得有些僵硬,想转身也动不了,只好平移了一段距离,躲进床榻最里面。
时晏清轻点脚尖,一下子落在床榻上,他想也没想,直接躺了下来。
苏乔乔侧头看他,不知他又想干什么,因为他今天还带了一个包袱过来。
时晏清侧过身,他把包袱扔到里边。
苏乔乔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又往他这边移了移,香肩和他宽阔的胸膛只隔着一层被衾。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会再来侯府吗?”苏乔乔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枕头下还放着他昨日送给她的贴身匕首,她漾起一丝甜甜的笑容。
“我答应的是不会夜探侯府,现在已经到了卯时。”
说完,他从枕头下摸出她藏好的匕首,似炫耀般在她面前晃了晃。
“乔儿,有一句话叫作聪明反被聪明误。”时晏清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口中唤的不是她的闺名而是苏乔之。
苏乔乔没有反驳,反正他喊的是原主的名字,她的本名是乔乔。
见她一脸平淡,时晏清反而觉得有几分不适应。
这蠢女人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每次见到他就像一个女巾帼似的,斗志昂扬,这会儿怎么就变得又乖又软了呢?
罢了,他今天来找她是为了正事。
时晏清清了清嗓子,他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道:“我给你带了男子的衣裳,等你的身体恢复后再穿上它。”
什么?!
苏乔乔不明所以,她忍着痛坐起来,打开刚才的包袱。
她为什么要穿男子的衣袍?难不成时晏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苏乔乔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世子,你不会是想让我去陪谁吧?你拿走它,出卖人格的事情我断不会答应。”
时晏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戳了戳她的鬓边:“苏乔,你不是要去诗社查探消息吗?”
“那为何?你是想让我以男子的身份接近时逾白?”苏乔乔恍然大悟。
时晏清冷冷笑道:“不然你以为我想让你穿上它去陪谁?你要陪也只能陪我。”
苏乔乔扯了扯唇角:“你想得可真美,我就算很不幸的嫁给你了,也不会陪你睡的!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再过一会儿她们就要进来了,如果不想被人当成采花贼的话,请你安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