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看向站在苏锦书身旁的苏槿柔,又瞧了瞧神色冷清的世子,缓缓说道:“乔之不会无缘无故碰到一品红。”
这话再明显不过,有人在背后使坏。
过敏这种情况,轻则皮肤红肿,重则休克致命。
苏槿柔看了时晏清一眼,她要揽下这桩罪责,即便是被罚也在所不惜:“回母亲,我今日和锦书在后花园采花时,不小心碰到了一品红洒出的汁液。”
苏锦书没想到大姐会帮她顶罪,刚才的那块帕子她已经烧毁了,任谁也查不到她的头上,而且在场的丫鬟也没看到细节。
可她现在承认了无疑是往火坑里跳。
苏锦书想把事情都推到苏乔乔的身上,正要开口,时晏清淡淡地勾起唇角:“两位苏姑娘,你们身上都带了锦帕吧?”
“世子......”苏槿柔没想到他真的会为她说话,强忍住欣喜之意,暗暗弯了弯唇。
她们二人交出锦帕,但她们的帕子是一模一样的。
赵氏不知世子想干什么,但也不好直言,让冰蓝将两块锦帕呈上来。
“世子,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府中的姑娘们都有这样的锦帕,连花色都是一样的。”
包括苏乔乔的帕子也是这样的,若想通过一块锦帕查到蛛丝马迹,无疑是大海捞针。
“无妨,府中可有家犬?”时晏清冷冷问道。
赵氏想都没想,礼貌地笑了笑:“自然有,来人啊,去把老爷院中的阿福牵过来。”
苏锦书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明的办法,轻声笑道:“世子,阿福可凶了,而且二妹妹最怕它了。”
苏乔乔已经涂抹了药物,冰敷过的伤口缓解了许多,她不是原主,甚至在现世时还养了一只二哈,走出来问道:“是谁说我怕阿福了?”
众人朝她的方向望去,时晏清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考量的目光。
这满肚子坏水儿的女人又重整旗鼓了,明明刚才在他身下还泫然欲泣又勾他上瘾来着。
“乔之,你好点了吗?”赵氏关心地问道。
苏槿柔也满眼好奇地观察着她的手,苏锦书则是一脸吃瘪的惊诧神色。
苏乔之从前被阿福叼走了绣鞋,甚至一听到它的名字都会吓得拔腿就跑。
后来这件糗事在世家小姐的圈子里都传开了,还笑话了她好久,但这会儿兴致勃勃的人也是她,而且连一丝皲裂的表情都没有。
苏乔乔笑着点点头,她乖巧地站在母亲身旁,肆无忌惮的对上苏锦书挑衅的眼神。
同时悄悄的朝时晏清“暗送秋波”。
时晏清适时的避开她的目光,小丫头片子又在明目张胆地勾搭他了!
他现在真的有点怕她,因为她一撩他就心痒。
负责喂养阿福的小厮牵着它走进院子里,池恒把刚才从花园里摘下的一品红放到狗鼻子前让它嗅了嗅。
苏乔乔已经猜到了时晏清要做什么。
以苏锦书愚笨的性子,肯定已经销毁了沾有汁液的帕子,而苏槿柔刚才已经说过了,她不小心碰过一品红,所以她的帕子上会有一品红的香味,而苏锦书换的新锦帕什么味道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