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下来吧,傅嫣被我派去调查时少虞了,这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厮都由你差遣。”
苏乔乔第一次来到空旷幽静的梨花巷。
此处是距离军营最近的街道,难道他是为了方便以后来看她吗?
她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因为这个隐蔽性极佳的院落怎么看都像是用来金屋藏娇的。
苏乔乔正犹豫不决,时晏清已经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池恒见世子来了,十分利索地牵着马儿去了马厩那边。
两个丫鬟带着苏乔乔去寝卧旁的盥室沐浴更衣。
苏乔乔有些不习惯,她伸手拉住准备去隔间的时晏清,屏退了两名小丫头。
“乔乔,你——”时晏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到和她踏进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后,他看到了冒着水汽的浴桶。
雕红漆戏婴博古架上挂着白底水红竹叶印花对襟褙子和白绸桃红滚边中衣,另一头搭着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和一件靛蓝竹叶刺绣心衣。
苏乔乔没想到他竟然选了竹叶图案的小衣和褙子,她慌忙松开他的手,难以启齿道:“你太坏了,居然想让我穿这些裙衫给你看!”
时晏清被她推到了门外,他也不知池恒会完全按照他的喜好来买衣裳。
等他去马厩寻他时,池恒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池恒可能是派人去忠勇侯府送信了,时逾白那边也早就通过气了。
时晏清独自回到寝卧,他准备等乔乔换好衣衫后送她回府,她太晚回去免不了会被侯爷训一顿。
苏乔乔沐浴完去寝卧寻他,还好这件裙衫是云锦并不薄透。
她缓缓踏入室内:“时晏清,你怎么还杵在这儿?我们不回侯府了吗?”
时晏清挑了挑眉梢,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一本正经道:“乔乔,你误会我了,你房间里的衣裙是我吩咐池恒买来的。”
他继续说道:“他可能是以为你对竹叶的图案情有独钟,所以才会错了意。”
“哦?是他会错了意还是你想这般?”苏乔乔走上前凝视着他,踮起脚尖也想赐他一个重重的脑瓜崩。
可是他长得太高了,她揪着他的肩线有些犯难:“我说你就不能稍微低下来一点?”
时晏清的身高在现代至少有一米八七,他俯视着只有一米六八的小姑娘:“你想打我?”
苏乔乔勾住他的脖颈直接跳上来,单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谁叫你来得这么晚,如果不是我藏了毒药在身上,时与曦已经把我抓走了,而且他看上了我的图纸和我的人。”
话音刚落,她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时晏清猝不及防,他旋即抱着她走到床榻边。
男人一把将她放到榻上,粗粝的指腹在她的粉颊上滑过:“乔乔,他不敢对你怎样,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他。”
苏乔乔拿开他的手,指尖顺着他的后颈滑到了有力的窄腰上:“你知道我给他吃了什么毒药吗?他这几个月都得躺在床上了,每天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你大哥研制的毒药能送我几颗吗?我上次找他要他也没给我。”时晏清的视线落在粉润的双唇间,他低头时却吻到了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