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还赖在我头上?”时玖鸢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鸟笼。
“幸好沈二深明大义,知道教坏它的人并不是我。”时逾白做着自我安慰,那日苏乔乔与他分开后,还派人来国公府为他送了宫中御赐的良药。
时玖鸢抬眸笑道:“二哥,我前几日去沈府参加夏宴,在你的心上人面前提起你,你猜沈二姑娘是如何评价你的?她说你终日流连诗社,只知遛鸟闲逛。”
时晏清刚刚从此处经过,看到时逾白正欲上前推玖鸢,他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时逾白的脚下投掷过去。
时逾白没想到在府中竟会被人偷袭,毫无预兆的向时玖鸢这边扑了过来。
时玖鸢迅速躲开,顺手抢走他的鸟笼,时逾白怎会如她所愿,拉着她的袖口一起摔倒在地。
“小美人儿,让我碰一下......”鹩哥张了张嘴。
时玖鸢第一次听到剪水开口了,惊叹道:“二哥,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在诓骗我呢,原来这呆鸟真会说话啊!不过小美人儿是谁?啊!你好无耻,竟然对沈葶存着这种心思?”
“我没有!你别胡说,我连她的庐山真面目都没见到呢,又怎会存着这样卑鄙的心思?”时逾白拉着她一起站起来,就差没说教鹩哥说话的人下流了。
“逾白,今日有家宴,你不知道么?”时晏清已经黑了脸,早知道他以前就不教这只笨鸟学语了。
时逾白最怕父亲问起他何时才会入仕途,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哥,我忽然觉得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了。要是父亲和母亲问起我,你就说我感染风寒,二弟在此谢过了。”他的后背确实还没完全恢复,御药的功效虽好,但新长出的皮肉总感觉痒痒的。
“你哪里不舒服?”时晏清已经查到想要对付殿下的幕后之人是东宫派系的时与曦,现在已经有功夫来管这个不思进取的纨绔二弟了,“走,我去你那儿坐一坐,好好的给你治一治。”
他顺手把差点出卖了他的剪水交给妹妹:“阿玖,你教这只臭鸟说些能听的,你未来嫂嫂很是喜欢它,到时候我要带它去侯府哄她开心,记得教它说一些夸赞之语。”
时晏清在府中和嫡妹的关系亲厚,只是他常年待在军营里,所以和时玖鸢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他唯一的庶弟时逾白,却比时玖鸢与他熟稔许多,兄弟间的感情远远胜过玖鸢。
但在时玖鸢的眼里,大哥和父亲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她知道哥哥最疼她了,所以才会帮她把二哥好好教训一顿,而且还把她喜欢的剪水交给她来管,她后日去忠勇侯府参加迎夏宴时要把剪水一起带去。
时逾白就这样被大哥拖走了,他握着揪住他衣领的大手,求饶道:“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时晏清毫不留情,拽着他的手臂往前走:“你错在哪儿了?”
“我再也不会找那小丫头的麻烦了,我向你保证!”时逾白就知道会被时玖鸢反将一军。
“看来你还没有醒悟。”时晏清拉着他越走越快:“教剪水学舌的人正是我,你还不知道吧?我之前带它去寻乔乔,它甚至记得回府的路线,你嫂嫂还夸它聪明呢。”
时逾白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色胚是大哥啊!难怪剪水突然开口说话了,也只有聪明过人的哥哥能教这只呆鸟开金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