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鸢,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时玖鸢点点头,苏乔乔跟着时逾白走过去,时玖鸢已经猜到了二哥隐秘的心思。
“你到底是谁?”时逾白冷冷地看着她。
守在甬道门口的何遥也是大吃一惊,他洞悉着一切,猜测二爷可能会和“沈二公子”决裂。
“我是苏二,也是你大哥的未婚妻,我叫苏乔之。”苏乔乔坦然相告。
时逾白握紧了拳头:“你为何要假扮沈淮之?这还不算,后来又假扮成沈亭。”
“更可笑的是,真沈葶的‘葶’字根本就不是亭亭玉立的‘亭’。”他自嘲般冷笑一声。
苏乔乔真不知道沈葶的‘葶’字是甜葶苈散的‘葶’,因为原主当初与沈葶有过节,所以她那日并未听清沈葶的闺名,所以才会随口一说,当时还想着时逾白不会为了这个字而较真,更何况她以后都不会再扮成沈亭。
“对不起,时二,上次多谢你救了我,是我有错在先。”苏乔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没有谁会原谅一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
“你就不能征求我的原谅吗?沈二,不对,现在要改口叫你苏二了,苏二姑娘,我一心把你当做好朋友,可你却一心想从我的身上套消息,你就不能说你有难言之隐吗?”时逾白心灰意冷。
“可是我没有难言之隐。”苏乔乔不想再欺骗他,不管是为了时晏清与他的手足之情,还是为了她在盛京唯一的这个好朋友,她都不愿找理由开脱。
她如实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所以才会害你两次身陷险境,至于第一次扮成沈亭的原因你也知道,你那日不是跟踪了你大哥吗?我迫不得已才扮回了女装。”
时逾白不用猜也知道她对大哥一往情深了。
他当初还以为皇上的一道圣旨困住了大哥的自由,没想到,大哥到头来是如愿以偿,他不知是该为他高兴还是为自己的这份微不足道的心意而感到悲伤。
时逾白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老天爷竟跟他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
“时二,你想怎么骂我都行,或者打我也行!”苏乔乔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把自己逼得太紧。
“你以后别喊我时二了。”
她现在是他未来的嫂嫂,最多只能喊他“逾白”,他也是时候和从前的沈二做一个了断了。
事已至此,由不得他,苏乔乔只能是他的嫂嫂。
苏乔乔顺着他的毛捋:“好,我以后再来看你,鸟笼就放在石桌上,你别再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时逾白转过身看她,为了不让她起疑心,尽量压着胸中的郁意:“我哪敢生你的气。”
“你是我的嫂嫂嘛。”
苏乔乔扯了扯唇角:“逾白,我还不是你的嫂嫂呢。”
“下个月就是了。”
时逾白带着她离开后院,时玖鸢一脸惊奇地盯着他。
三人围坐在石桌前又聊了一会儿,剪水已经被时逾白关进了鸟笼里。
“苏姐姐,我二哥刚才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时玖鸢悄悄在她耳边问。
“逾白谢我把鸟笼还回来了。”苏乔乔只能这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