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但鹩哥是个话痨,经常会在鬼使神差间冒出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关上窗走到时玖鸢身旁,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个大男人:“这里的迷情香早就散了,酒坛也已经被砸碎了。”
时晏清开口道:“乔乔,这件事只能由我来扛。”
“不用,玖鸢因为想喝桑落酒跟着我们一起进来了,而五皇子有事与你相谈,所以你请他一道品酒,我看到玖鸢抱着酒坛走进里屋,想帮她时,结果摔碎了酒坛。”苏乔乔把桌上的狼藉全部清理干净,把现场布置成一片祥和的样子。
时玖鸢和她一起整理好床榻,苏乔乔将被衾的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就连门外的那把锁都完好无缺。
“乔乔,你为何要把锁挂在门上?”时晏清不明白她的用意。
她从袖中拿出凤尾锁的锁芯,这把锁的机关有暗格,如今没了锁芯,所以当她扣在门上时才会自动上锁。
也就是说,黛浅待会儿来开门时用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苏乔乔朝他狡黠地笑了笑。
时晏清没想到她还留着后招:“小丫头,你怎么这么机灵?看来谁娶你谁有福气了......”
苏乔乔攥住他伸过来的手腕,这里还有两个人看着他们呢,他就想一亲芳泽,也太明目张胆了。
“我哪有你聪明,你都帮剪水开蒙了。”
时晏清有过训练信鸽的经验,当初发现时逾白买回来的鹩哥不会开口说话时,就琢磨着把它骗过来当做一个树洞解愁,没想到竟意外的教会了它说话。
“阿晏,至于你给我穿的这件外袍,就说是酒水溅到了我身上,我的外衫湿了一部分,所以才会穿上你的衣袍用来遮挡。”
时晏清点头道:“好,我们出去吧。”
“不急,先让玖鸢和殿下出去,以免惹来你二叔注意。”苏乔乔也经历过这种事,玖鸢是姑娘家,肯定要回盥室清理一下。
“阿玖,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了,我再找你算账。”时晏清冷冷地看向时玖鸢。
苏乔乔拉着他的手说:“别说了,我们分两头走,不论他们问什么,也要一口咬定什么荒唐事都没有发生。”
“你猜二叔会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掉那把锁?”时晏清有点期待看到二叔惊讶不已却只能使出内功劈开凤尾锁的样子。
苏乔乔猜测道:“其实这很简单,可惜他没有女儿家用的银簪。”
时玖鸢闻言立刻把发髻上的白银卷须红宝石簪往后一扔,跟在她身后的宋聿风一把接住,随即偷偷地塞进了袖袍中。
时晏清看到他们俩在他面前仍旧没个正形,正准备伸手在妹妹的后脑勺上拍一掌,苏乔乔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右手。
“谢谢嫂嫂。”
时玖鸢回眸看向她,转而对时晏清吐舌头:“坏大哥,还是嫂嫂对我最好了,你真黑心!”
“玖鸢,我还没和你哥成亲呢......”苏乔乔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五皇子还在这里,她倒不是和玖鸢见外。
“对你嫂嫂好点,我自然不会再与你计较。”时晏清趁机拉了一下苏乔乔的手,顺着掌心和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