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晚宴不欢而散,苏乔乔和世子先回含辉楼,时与曦拉着时少虞喝得烂醉如泥才和苏槿柔一起回到山舍堂,等各位姐妹散了后,宋归月揪着驸马的耳朵,把他拽到寝卧里。
时少虞痛得甩开她的手,低吼道:“你到底想作甚?有你这么对待夫君的吗!”
“我是公主,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宋归月视若无睹。
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
时少虞见馨儿进屋奉茶,大步走上前抢过她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砸在地上,随即仰天大笑,准备转身离去,他不能醉打金枝总能砸杯子出气吧!
馨儿知道公主正在发怒的边缘徘徊,咬着牙拦住驸马的去路,已经做好了被时少虞记恨的准备。
宋归月端起黄底蓝边牧童横笛的青花茶盅,浅浅地抿了一口醒酒茶,低声笑道:“今夜你若是敢走出这扇门,我就派人去浣衣坊把黛浅带过来当贴身丫鬟。”
时少虞没想到她已经查到了他和黛浅的关系,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她对他下药,他与父亲会动用非常手段和沈府联姻,怕是早已把黛浅抬进门做妾了。
“殿下,我不走便是了。”
他骑虎难下,转身走到她身旁坐下,抢过丫鬟手中的茶壶为她倒茶。
“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需求嘛,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宋归月依旧不为所动,她不允许他以后再碰其他的任何女人,就在这时,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一不小心把水渍洒到了时少虞的大腿上。
时少虞丝毫没在意,只是抬手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衣袍。
宋归月的眸色瞬间变了,给了立在身后的一等丫鬟一个眼神,丫鬟即刻领命,上前扇了小丫鬟两巴掌。
“好你个狐媚子!你也想做爬床的事吗——” 宋归月若不是不想和驸马撕破脸皮,早就对黛浅下手了。
她垂眸看向压抑着哭声的丫鬟,意味深长地看向默默隐忍的时少虞:“驸马,本宫准备把她打发到浣衣坊去洗衣服,一等丫鬟刚好缺了个人手,就把黛浅换到我房里吧?”
时少虞不知她到底想怎样,但她是四皇子唯一的亲妹妹,他不能和她闹翻了。
“公主,我今晚能留在这儿吗?”
宋归月还以为他多有骨气呢,也不知是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子还是想刻意讨好她。
“黛浅原本是我大哥的一等丫鬟,我以前看中了她,可他不让我把她调过来……”
宋归月听到这件事还和世子有关,当下便来了兴趣,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她为什么到了浣衣坊?”
“因为我挟持了她的父母,逼她陷害大哥。” 时少虞并不介意把这件事告诉公主,因为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宋归月大致猜到了来龙去脉,抬眸把手递给他:“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向哥哥告状吗?一来是想借你嫁入国公府,二来是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毁掉世子最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