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一听来了兴趣,一把推开我十分得意的说了一句‘行了,还是我继续读吧‘。那清了清嗓子然后昂起头,朗声读道:"晋文公之悔,犹可追也。而我之过,却难以挽回。季姬之事,终成千古之恨。我今闭门思过,愿以此生,为庐州督闭门祈福。南山叟含泪奏陈。"
“这老头要...”柳青结结巴巴的,我看他的样子是把南山叟和自挂东南枝弄混了。而我也知道王东升不小心收留了孔雀军残党中一个师长当小妾的事。可我也实在是没有心情把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给柳青讲故事,让她吃瓜。
我看着柳青紧张的样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声在她耳畔说:“这个老头不会死的,他是个有学问的人,也不应该因为这种事去死。”
别看柳青平时大大咧咧的像个女流氓,偶尔精神分裂症发作了活脱脱就是个杀神。可只有我和安娜才知道柳青其实是个内心深处异常柔软的女人。她就那么抱住我,将她那被夕阳映得火红的肌肤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前,她的头也顺势搭在我的肩膀上。
舷窗外那些雪白的水鸟都被映成了粉红色,它们用修长的翅膀和巨大的翼展在浩瀚的江面带起一阵阵涟漪。它的爪子抓起一条鱼飞向夕阳余晖最后映照的地方,似乎就要归巢了。
柳青就那么趴在我的肩头看着外边水鸟听着我们这艘战舰的汽笛声以及水鸟归巢前对我们这条大船的告别,她有些哽咽的说:“廿无,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那个王教授会没事对吧?”
我就任凭她靠在我的怀里,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暖,和她缓缓贴过来的嘴唇印在我脖颈处那温暖和湿润的痕迹,她小声说:“你那个老师,是不是也收留了一个不该收留的女人?”她顿了顿继续说,“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能告诉我吗?”
我就那么感受着她的温暖和体贴,而这个故事也压在我心里有些别扭。现在的我倒是不介意给她讲讲这个故事。于是我索性先放下工作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开始讲这个听起来有点俗套的故事:
“王东升教授,曾经是我们金陵大学最受我尊敬的学者之一,也是我心理学临床方面的导师。他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待人和善,然而....”
柳青一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很温馨,也很迷人,她轻轻地用手指轻轻的整理了一下我额前垂落的头发,眨了眨她明亮的眼睛那温柔的样子无需多言都可以看得出她愿意当一个好听众。
我苦笑着用掌心轻轻抚摸着柳青的额头,当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开心的眯起眼睛的时候,我继续说道:“她收留了孔雀军的岳小兰,就是孔雀军司令李玉玲的那个得力助手。”
当我提到岳小兰和孔雀军的时候,柳青的表情瞬间变了。原本温柔的眯眼猛地睁大,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她的眉毛紧锁,鼻梁微微皱起,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变成一种冷笑的表情,就连她的瞳孔都开始剧烈收缩了起来,修长的睫毛似乎也因为愤怒颤抖了起来。
"孔雀军...岳小兰?" 柳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陷掌心,"那个李玉玲的狗腿子?你知不知道,我事后问过李采薇,李玉玲给你投毒的那瓶毒药就是岳小兰给的!她在哪?我要把她喂狗!"
这时候的柳青越来越激动,直接推开了我的怀抱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就拿起那封信撕了个粉碎,指着我大骂道:“武廿无你是不是有病?这种祸害你还留着过年吗?那个老头和那个岳小兰都该死,我说的!”
我刚想安慰她,可我刚一靠近就被她甩了一巴掌,柳青的手劲儿一直很大,这一巴掌上去,我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样疼得钻心。
柳青察觉到自己失手,赶紧凑过来托着我的脸颊,她手指和嘴唇一起颤抖着好像就快要委屈的哭了,只听她大叫道:“武廿无你有病吧,那群人杀了就完了,你怎么还为那种人说话呢?孔雀军不是正经的军事组织啊,她们垮台以后可是到处袭击庐州民众的。武廿无你现在是庐州一百多万人的统治者,你怎么能因为个人喜好包庇王东升那种孔雀军残党的共犯呢?李玉玲给你投毒的事儿你忘啦!她勾结天王军想要趁你病要你命的时候你忘了吗?”
柳青愤怒和失望的拳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我袭来,那一阵劈头盖脸的毒打,打得我眼角都泛起了淤青。我现在也能最直观的感受到她的情绪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她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愤怒的咆哮着,“杀了她,至少把岳小兰交给我,我要杀了她!”
我赶紧抱住因为愤怒而浑身颤抖的柳青,紧紧的抱住她,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青姐,别着急。岳小兰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我的话仿佛是一股冷风,瞬间吹散了柳青心中的怒火。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眼中的泪光开始闪烁。柳青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你说什么?”柳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似乎在寻求确认,又似乎在期待这只是一个玩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岳小兰已经因为她的罪行被就地正法了。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柳青一听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她无奈的撇了撇嘴看向已经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我,毫无愧疚的笑了笑,然后捏住我的鼻尖自顾自的嘀咕着:“让你给青姐,玩儿悬念。呸,活该!”
柳青的突然转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她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种情绪的起伏让我不禁感到一丝无奈。我轻轻摸了摸自己发疼的脸颊,看着她那似乎还有些得意的神情,心中却是暖流涌动。
我刚要抱怨两句,然而我的嘴巴才刚一张开,她的唇却猛地贴了上来。她就那么热烈的吻着我,她的额头拼命的将我的脑袋向后压,此时舷窗外的夕阳已经沉入了江底,一轮皎洁的明月映照在江面上,也透过舷窗照进了我的舱室。
柳青此时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温存中,有些羞赧的看向我小心翼翼的说:“小...小武子青姐又发疯了不好意思哈。”
我轻轻掀开她搭在肩上的衣服,看着她月光下雪白且光滑的肩膀,柔声在她耳边说道:“青姐最带劲儿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柳青说着就用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用一种我挨了别人打一样的语气说,“哎呀,你怎么就那么傻乎乎的挨打啊。她打你也不知道躲开?”
我听了这句话,就知道我家青姐又犯病了,我一个激灵后就抓住她的肩膀,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是柳红?”
柳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变得冷漠,她轻轻推开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嘴角挑起那种柳红特有的坏笑。
"哦,看来你这个负心汉还记得人家啊。这么久了,我就在这具身体里看你俩亲嘴真煎熬啊。" 柳红的声音比柳青的要低沉一些,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说完她还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似乎是在回味。
我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惊讶于她的突然转变。"柳红,你...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的?"
柳红低下头苦涩的笑了笑,走到舷窗边,望着外面的江面,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种别样的美感。"人家舍不得你挨打嘛。商量一下,过两天再让她吃药让我陪陪你,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