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4 章 傻子(2)(2 / 2)

柳青一听我的话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她还说要发行战争债券,让所有人都可以用咱们呢庐州票来认购。还有....”

柳青琢磨了好一会儿,看到床头柜的电灯才想起来,大叫道:“对了,对了,她还说爱迪生...不对..不对...专利注册优先策略。也就是咱们庐州没有的工业门类,谁能把生产线搬过来,咱们就可以承认他们拥有专利。以后别的省那些政权都必须给咱们交知识产权税,否则就炸他们。”

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听着柳青转述的策略,每一项都霸道而且夸张,可是仔细想一想,末世前的大漂亮不就这么玩的吗?

距离庐州八百公里外的赵都市在三天后迎来了庐州的使者。此时身材高大的安长河坐在王座上,他看向远方的缓缓走来的那位使者,这是一个身着庐州方面军军装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的皮靴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响声,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只听宫廷侍从长拿起金色的权杖敲击在地面上,用夸张的声音喊道:“庐州方面军外交参事张越前来觐见,带来六省督帅武廿无将军亲笔信一封。”

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张越这个人在场的燕赵省的这些末世政要们太清楚了。宋省第一世家的公子,曾经被赵连夺了宋省,大家本以为这就是个要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的人,然而这个张越不仅杀了赵连,还把自己的妹妹张玉洁嫁给了武廿无,现在他们张家不仅是武廿无政权里的第一外戚,而且他张越还是武廿无政权继承人的舅舅。

安长河一听对方来的是张越,整个人不由微微一怔,可他也毕竟是一省之主不可能只是被张越这个“弑君者”的名头吓到。反而微笑着说:“原来是张公子,请坐。”

张越一挑眉,嘴角扬起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屑的说:“我是奉督帅的命令来传达命令的。”

在场所有人都乱了,他们燕赵省可从来不是武廿无的部下啊,什么时候武骡子可以随意对燕赵省下达命令了?虽然所有人都在那里窃窃私语,可他们都是人精,也都知道安长河肯定不是武廿无的对手。这时候跳出来反驳张越,反驳成功了得罪武廿无这个六省督帅。反驳失败了,安长河也饶不了自己。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军人,用大手推开窃窃私语的众人,烦躁的走到张越面前,一拱手,声若洪钟的说道:“张参事你用命令这个词怕是不妥吧。”

这个人刚一这么说,底下的权贵们纷纷暗自挑着大拇指,小声说:“许军长说得不错。”还有人小声附和:“对,咱们就该拿出点骨气。”

张越随即把信丢在地上冷哼道:“跪在地上捡起来,否则小爷我转身就走。”

张越的嚣张态度,让在场的所有吓得呼吸都不敢大声了,每个人此时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位被叫做许军长的人,一看张越那嚣张的模样,刚想要发作想起来武廿无对外放出的话,敢毁坏武廿无的私人物品,凌迟,移三族。

那位被称为徐军长的人叫做许长杰,他是安长河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在末世后安长河刚一起家还是个小势力的时候人们就叫他二当家。虽然现在安长河统一了燕赵省,他还只是个军长。但他是守护赵都市的军长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的眉头紧锁,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他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是在和某种无形的压力做抗争。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安长河,自己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唾沫。那唾沫在干涩的喉咙里滑动,带来的却是更加明显的干渴感。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最终落在胸前那件笔挺的军装上,留下了一小片湿迹。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是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愤怒交织而成的颤抖。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移动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信件,那封信件在他的视线中仿佛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让他既想要躲避,又无法移开目光。

最终,许长杰的膝盖缓缓弯曲,他的身体开始向下沉,每下降一寸,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痛。当他完全跪下,双手颤抖地捡起地上的信件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屈辱的泪水。他用力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但那屈辱的泪水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不断地从他的眼角滑落。

可就在这时,张越的皮靴狠狠地一脚跺在许长杰的手背上,那坚硬的鞋跟不停地在他手背拧着。张越的脸上满是嚣张与得意,他仰头哈哈大笑道:“你开枪打小爷啊。我告诉你,我们庐州方面军只要听到小爷的死讯,这就是谋害武督帅的家人。要灭九族的。”

周围的权贵们见状,纷纷脸色苍白,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一位年长的官员紧紧地皱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他轻轻地拉了拉许长杰的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着,低声说道:“许军长,息怒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武廿无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咱们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招致灾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在为许长杰的命运担忧。

另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士也附和道:“是啊,许军长,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咱们得为燕赵省的百姓着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焦虑,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在为当前的局势感到不安。

许长杰的手下,一位年轻的军官紧张地靠近,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轻声在许长杰耳边说:“军长,您是我们的楷模,我们都看着您呢。为了燕赵省,为了安省主,您得忍辱负重啊。”

许长杰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紧咬着牙关,嘴唇被咬得发白,眼中的怒火似乎在逐渐被理智所压制。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那痛苦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见,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