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僧的话语,周围的食尸僧们开始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与此同时,老僧手中的一根骨刺突然燃起熊熊火焰,他猛地一挥,将火焰甩向李国良的胸口。
李国良感到一股炽热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然而,就在这疼痛达到顶峰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被激活了。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纹身,那纹身仿佛是由无数细小的虫子组成,正在他的皮肤上蠕动。纹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更加诡异和神秘。
老僧看着李国良身上的纹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低声说道:“湿婆神已经接受了你的祈求,他将赐予你新生的力量。但记住,这份力量并非无偿给予,你应该把你全部的力量为神明所用,尊贵的刹帝利。”
李国良听着老僧的话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感激湿婆神赐予他新生的机会,又担忧这份力量背后所隐藏的代价。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接受这份力量,去面对未来未知的挑战。
随着仪式的结束,食尸僧们开始缓缓退去,他们脸上的狂热与虔诚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与满足。而李国良则独自留在大厅中,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在涌动。
夜渐渐深了,那股诡异的力量也在缓缓消散,李国良看了看那个已经被完全消失的符文,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毕竟各种各样的邪门仪式他也试过太多种了,可依旧没办法挽救下自己这副逐渐瘦弱下来的身躯。
要说没用吧,每个宗教的仪式的过程中,他总能感觉到寄居在自己心脏一边的那团烂肉一直在萎缩甚至干瘪下去。可是不管那种仪式也都像是隔靴搔痒一样,多则一两个星期,少则三五天就会复发。看来该给自己准备后事了,要不然自己一死,那个坐拥七省的那位督帅可真就趁虚而入了。
到时候他那个才满二十岁的小娇妻和那个不满三岁的幼子,恐怕就要重蹈三国演义里刘琮和蔡夫人的覆辙了。现在该怎么办呢?李国良看着自己那异常明显的肋条,以及完全就是一个坑的肚子,不住的唉声叹气,最后叹道:“罢了,在这末世基业虽然是和好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例子简直是不要太多了。”
李国良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他的娇妻正很有耐心的给他剥着橘子。
只见李国良的妻子,穆婉儿,她静静地坐在丈夫的身旁,手中拿着一颗金黄的橘子。婉儿生得貌美如花,眉似柳叶,眼如秋水,樱桃小口,肌肤胜雪。她穿着的那一套,一字领的蓝色丝质连衣裙,恰到好处的露出那对苗条且富有曲线感的小腿。
婉儿轻轻拿起橘子,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她先用指甲在橘子的一端轻轻划开一道小口,然后双手轻轻一掰,橘子便应声裂开。她小心翼翼地将一瓣瓣橘子分开,生怕弄破了里面的汁液。
剥橘子时,婉儿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她将剥好的橘子瓣放在手心,轻轻吹去上面的橘络,然后才递到李国良的嘴边。每当李国良吃下一瓣橘子,婉儿的脸上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只听她笑道,“老公你在想什么呢?我看你比没做法事的时候精神多了。”
“傻丫头,我是想着给咱们晋省选一个威武不屈的新主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国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他的心里有两个人选,一个是七省的督帅武廿无,可如果让武廿无接手晋省那就是吞并。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绝不答应的。于是他只能说另一个人选了,只听李国良试探着问:“你觉得飞虎军的周元青怎么样?在咱们晋省有半年了,带兵还是有些本事的。”
穆婉儿听了李国良的话,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意,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轻巧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她是本地豪强穆家的女儿,如果一定说她的儿子年幼守不住晋省这么大的基业。可她还有自己的哥哥穆全忠呢,那可是他李国良的舅子。
虽然李国良的话让她好大不乐意,可作为李国良的妻子她也明白自己的丈夫并没有害她,毕竟武廿无那个坐拥七省之地的督帅,正在朝着统一天下这个目标大踏步前进着。现在谁接李国良的班,也都要扛得住武廿无那十余万大军的兵峰才行。
穆婉儿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掩盖了她眼中的真实情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努力压制心中的不安。然后,她抬起头,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你身体好着呢,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国良的反应,生怕自己的真实想法被丈夫察觉。
穆婉儿的脸上依旧挂着贤良淑德的微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又迅速舒展,仿佛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担忧。她轻轻将一瓣橘子递到李国良嘴边,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现在的身体要紧,多吃一些,保持体力。”
李国良看着妻子温柔的脸庞,心中的忧虑暂时被抚平。穆婉儿则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些纠结的看向这个年龄上都可以做自己爷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