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欣听到赵婷婷的这一声扯着嗓子,身体猛地一僵,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她原本主动的动作瞬间变得慌乱无比,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从我的身边跳开。
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饱满红润的唇因为极度惊讶而撇出一个苦涩呢弧度,随后她的目光如闪电般快速扫过赵婷婷,又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转向我,那双大眼睛又紧张的看看周围有没有别人,当她看到只有一只水豚悠闲的在反复咀嚼着胡萝卜条的时候,才舒了口气。
可是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缠绕着那头红发,此时张欣欣的脸颊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但此刻这红晕却被尴尬所掩盖。“姐夫,我...我先走了。”
她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带着那份无法掩饰的慌乱。她显然不愿被卷入任何可能引发两个姐姐矛盾的漩涡之中,脚步匆匆,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大厅。
那头红发随着她的动作而剧烈跳动,宛如一团即将熄灭的火焰,在风中不停地跳动着。
赵婷婷看着张欣欣落荒而逃的样子,憨憨的笑着坐到了,张欣欣的位置上,单手拄着头,撅着嘴,此时的她虽然经过好几个月的静养,已经不像是我把她捡回来时候那样受得吓人,可她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和空洞,那仿佛她的灵魂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虽然她的皮肤并不像是刚把她捡回来时候,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失去了弹性,变得干燥、苍白,甚至有些发黄,但是距离她曾经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依旧,也只是勉强恢复了些许血色,
现在我还记得她刚捡回来她的时候,那一头变得干枯、分叉,失去了光泽,像是一丛被遗忘的杂草一般的头发。她现在头发似乎恢复了之前的柔顺,现在她正用食指转着自己的绸缎般光滑的发丝,小声嘀咕着:“廿无,她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啊。亲亲...亲亲我呗。”
我笑着看向她,她的脸颊凹陷,颧骨突出,曾经圆润的下巴现在变得尖锐,她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失去了血色,显得苍白无力。似乎是苦难在这个女人身上正在竭力压榨出她最后的美貌。
赵婷婷的身形也因为营养不良而变得消瘦,曾经曲线分明的身材现在只剩下皮包骨,衣服在她身上显得松垮,无法再勾勒出她曾经的曼妙身姿。她的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已经萎缩,皮肤紧贴着骨头,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尽管如此,赵婷婷的面容中仍然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美丽轮廓,那是岁月无法完全抹去的痕迹。她的眉眼之间,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曾经的灵动和聪慧,但很快又被疯狂和迷茫所取代。
她的动作显得笨拙,有时甚至无法协调,仿佛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控制她的身体。赵婷婷的精神状态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时而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像,时而又突然爆发出无意义的笑声或是突然的哭泣,情绪波动剧烈,难以捉摸。
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与随后凑过去,用我的脑门抵住她的额头,笑道:“婷婷吃醋了?怎么还吓唬人呢?”
赵婷婷听到我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变得空洞,仿佛她的内心世界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带着说不出苦涩和无奈。
“廿无,我...我没吓唬人,我只是...只是不想你被别人抢走。”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随后她小声嘀咕着,“其...其实,我也不想害她,你不知道那些女人你不在家的时候,特别可怕...她们平时都不说话的。也只有我这种傻瓜才能带着大狗和这只大老鼠到处跑。”
赵婷婷的眼里噙着泪小声嘀咕着:“廿无,你就娶我吧。我不怕那些人的。我能给你生儿子,过去算命的给我看过,他说几乎生不出女儿。”最后还不忘补充道:“哦,对了,那个金毛狮王和丑丫头都是好人,最近怎么看不到他们了?”
金毛狮王是她给柳青的外号,丑丫头是她在说张大花,柳青最近比我还忙,作为庐州的第一委员,每天都要处理的文件都是论公斤计算,一般都是几十公斤起步,上百公斤封顶。同时还像个内阁首辅一样要把文件给我做简单的批注。张大花和安娜还有八天天就是预产期,现在已经住进特护病房了。所以现在整天没事待在家里的女人,主要就是张玉洁和穆婉儿。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赵婷婷曾经是那么骄傲和自信的女人,如今却变得如此脆弱和依赖。
“婷婷,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我轻声安慰她,试图用我的温暖驱散她心中的阴霾。随后苦笑着把她揽入我的怀里,让她的下巴搭在我的肩头。
赵婷婷小声在我耳边说:“我今天要做新娘子,你答应过我的...好不好嘛?”
我轻叹一声,心中明白,赵婷婷的心智已经不如从前,她需要的是稳定和安宁的生活,而不是被卷入权力的纷争中。我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说道:“婷婷,你是我捡回来的,我不可能不要你的,今天我拉着你的手哄你睡。别担心,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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