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钍神的预言。祂说——回归者会从这里启程,回到他们应当去的地方。此处是一切的起始点,人们只会带走他们所珍爱的东西,而不会留下。”神父顿了顿继续说,“若是我的性命被你带走,那么正应许了神言。”
“不不不,带走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秦忠全敲了敲铝合金质的棺材板。
“或许是吧。”神父轻易地扯开了束缚着自己的绑带,巨力爆发之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撕裂了他上半身的服装,从而显露出那宛如山脉丘陵的虬龙肌肉群。一众小子试图上前制止,却被他区区一只手臂全部放翻。
因而秦忠全冷静下来了。
“钍神还预言了什么?”他说道,“要知道,我的终末号没有太多补给。”
“若你皈依钍泽,你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神父掰弯一根铁管,将一个想要反击的家伙固定在气闸舱的扶手上。
“好吧。”秦忠全及时命令剩下的人停下了一切敌对行为,随后走到神父面前,移开了他手中抢夺而来的热武器,“虽然我不信教,但我不介意船上多一位德高望重的传教士。”
在继续探讨发生于克汉身上的事情之前,我们必须先将时间倒退八个月。
当秦忠全在人生中第二次踏足土卫二轨道站时,遇到的不是印象中的那些人声鼎沸的朝圣者集群,而是一堆散发着过热气体的混合物质团。
从外部扫描的结果来看,轨道站应该是遭到了起码六个基数的反舰导弹的饱和轰炸——火控小组估计他们的战斗时长不超过四小时,瞬时过量的火力覆盖足以瘫痪任何站点自卫防御系统。它的能源、动力和生命循环系统损伤严重,存在幸存者的概率微乎其微。
好在残骸中尚存一些具备回收价值的补给品,终末号不至于就此停摆。他们在这里总共停留了两周时间,在洗劫轨道站剩余价值的同时,小小地客串了一把宇宙搜救队。最终,红狐的尸体在一处酒馆中被发现,并且根据他持有的终端机提供的线索,停驻在站点预定位置的一船货物自然也消失不见了。
自由佣兵没有缅怀遇难者的先例,所以秦忠全以私人名义给红狐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太空葬礼。参与葬礼的人不是很多,但轨道站的几个幸存者都被小子们驱赶到现场了。他们的头部被黑色的口袋罩着,四肢反剪,用聚合物胶布捆得严严实实。
秦忠全把计划执行过程中的非战斗减员归咎于轨道站管理者的不作为,所以打算等拷问完这些肥头大耳的幸存者后,请他们体验一次紧张刺激的无防护太空行走。
他坐在红狐的棺材板上抽了一整盒的烟,当左手佩戴的腕表发出第三次铃声时,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罩子被一一摘下,排成一列的人们很快明白了即将迎接的悲惨命运,发出了杀猪般地的叫喊声,只有轨道站总管兼钍(tu)泽教神父仍然保持着冷静。他那混浊的双眼仿佛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死鱼眼一样一直盯着前方,口中似是含着什么东西、口齿不清地说道:“回归者,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秘密。”
“回归者?这是你们对外来人的称呼吗?”秦忠全冷笑一声。
“不,这是钍神的预言。祂说——回归者会从这里启程,回到他们应当去的地方。此处是一切的起始点,人们只会带走他们所珍爱的东西,而不会留下。”神父顿了顿继续说,“若是我的性命被你带走,那么正应许了神言。”
“不不不,带走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秦忠全敲了敲铝合金质的棺材板。
“或许是吧。”神父轻易地扯开了束缚着自己的绑带,巨力爆发之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撕裂了他上半身的服装,从而显露出那宛如山脉丘陵的虬龙肌肉群。一众小子试图上前制止,却被他区区一只手臂全部放翻。
因而秦忠全冷静下来了。
“钍神还预言了什么?”他说道,“要知道,我的终末号没有太多补给。”
“若你皈依钍泽,你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神父掰弯一根铁管,将一个想要反击的家伙固定在气闸舱的扶手上。
“好吧。”秦忠全及时命令剩下的人停下了一切敌对行为,随后走到神父面前,移开了他手中抢夺而来的热武器,“虽然我不信教,但我不介意船上多一位德高望重的传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