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拔刀术其实跟把手枪放到裤兜里一样,就是不想让对手看到自己出刀的时机,武士队长也是如此,他知道对方反应速度很敏捷,如果正面拼刀的话会落在下风,所以他就采用这种对手不确定的出招方式进行攻击。
但是那台手持重机枪的黑色PA也不是傻子,只见其快速架起了左肩的盾牌,采取防守态势,不得不说这是应对眼前情形的最佳方法,这面盾牌显然与手中的大口径步枪一样,是刚刚装上的,并非是原配的武装,从这也不难看出PA强大的延展性和泛用性。
但是与之相对的盾牌的强度却十分不尽人意,武士队长的一记劈斩便将这面厚达3厘米的折叠盾牌砍为两半,不过对于PA的驾驶员来说,能够将致命一击化作对肩膀的轻微擦伤,便以足够体现出盾牌的存在价值。
借着这一刀的动能,手持大斧、一身漆黑的PA向后方快速闪去,将身后的瓦砾堆当做跳板向前使劲跳出,伴随着弹跳的冲击力将枪托斧头向着武士队长当头劈来,后者急忙闪避,但却不曾想到这只是一句虚招,PA已经将枪口的反坦克打桩机拆了下来,当成登山镐插入了ws的肋下,经过刚才的战斗,洞察力敏锐的她已经对ws的结构了如指掌了。
在干净利落的瘫痪了武士队长的机体之后,失去抵抗能力的武士突然冷笑一声:
“其实你们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了吧?鄙人察觉到了足下的机体需要那辆战车进行隔空传送能量,但是现在它已经被摧毁,呵呵,哈哈哈,不要以为干掉鄙人之后,局势就会偏向你们那一方!”
听闻到此言之后,少女心里也是没底,她在5分钟前领到武器的时候便已经接到了速战速决的命令,这个女孩很清楚这个命令除了要及时拯救步兵战车内的成员之外背后也隐藏着万般无奈的事实。
少女不敢怠慢,她立刻用斧头前方的电磁共振矛尖贯穿胸甲彻底终结了武士队长,随即转身与方才结识的战友们一同对抗失去指挥的武士们。
“看他父亲是低估了这帮开着试验品的乌合之众,如果他们能够成功解救出霍夫曼老头子和那个小屁孩儿殿下的话,那对我们的影响不可估量。”
在巴特市的上空,切换至悬浮隐形状态的染血鬼皇中,坐在驾驶舱后座的卡米拉若有所悟地用雨伞伞尖戳了一戳她爸爸的小脑袋。
再用具现化的血液触角拨开雨伞之后,伯爵轻轻拍了一会儿抱在他怀中的机械头颅:
“你怎么看呢?抛下战友自己逃命的胆小忍者朋友~我的女儿已经投出了象征着毁灭的那一票,现在按照我们的待客礼仪,轮到你了。”
被拔去电子声带的忍者完全无法发出声音,面部严重损毁的他睁着仅剩一只的电子义眼惊恐着望着这个“救”了他一命的吸血鬼元老。
“哈哈哈~放轻松点呀,我的朋友,本座以血刀门的名义起誓,再将你带回利立浦特之后可是会给你换一个非常~美妙∽的新身体~哦。”
伯爵继续嘲讽着。
“我父亲的意思是说,手术之后一觉醒来,你就变成女孩子啦,啊,不对,同时有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优点哦!”
“不要剧透呀,卡米拉,留给这孩子一点畅想,到时候他会更加珍惜新的身体的~”
这对变态父女有说有笑的调侃之中,惊恐的忍者发现染血鬼皇机体前方展现出了一个巨大的、中间有着八角星四周刻满符文的紫色魔法阵,随后8个锐角的顶点向着前方投射出的8条颜色不一的彩虹光柱。
这令人疯狂的色彩一直延伸到了下方的战场之中,还在厮杀的反抗军与帝国第二二四突击旅团都感受到了周围的中间开始变得扭曲,仿佛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在粉碎着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
“冗談じゃない!这又是什么狗屁情况?不要管这些黑色的小矮子了,赶紧带着雏菊与大丽花,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个中年武士在驾驶舱中仰头看着上方,粗鲁的大声骂道。
“田所队长的遗体绝对要由我们带回去,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何来武士道的荣耀?与维尔塔尼亚的懦夫又有何区别?”
就算是以沉着冷静为傲的太阳帝国武士,在如此反常的超自然现象之下也微微有些乱了阵脚,另一边的反抗军PA部队自然也不敢恋战,双方围绕着王子与霍夫曼博士展开了短暂而激烈的战斗。
但是几秒之后,随着一阵白光一闪,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整个废墟街道便诡异的消失了,而地上留下了看起来像是被巨大勺子挖出来的椭圆形巨坑,坑内的混凝土路面光滑的不可思议,那破败的残垣断壁与因为理想信念不同而拼死奋战的钢铁巨人们就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不知道去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