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您......我娘......求您......”
守在身侧的宝鹊听着主子断断续续的话,上前摇人。
“主子,皇上正在外间守着您。”
“主子,您听,六阿哥正在呼唤您呢。”
没错,皇上此刻正在外间手忙脚乱的哄着胖娃娃。
安陵容疼爱六阿哥,每回用膳后都会陪着六阿哥玩耍。
今日按时过来的六阿哥未瞧见熟悉的额娘,嘴一咧就干嚎起来。
困在延禧宫的安陵容听到极具穿透力的哭声,猛地站起身。
“弘瞻,额娘的弘瞻啊!”
她已经奋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再也不是幽禁在延禧宫的鹂妃。
安陵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隐约中扫到床边跪着一个人影。
她不确定的开口。
“宝鹊?”
“娘娘,是奴婢。您终于醒过来了。”
六阿哥嚎叫得安陵容心疼不已,她白着脸说。
“快扶本宫出去,别让六阿哥哭坏了嗓子。”
宝鹊同六阿哥接触的多,知晓他气性大,就连忙伺候主子穿衣。
一瞧见宝鹊扶着淑妃出现,抱着六阿哥的皇上担忧的上前。
“容儿,你可还好?”
“回皇上,臣妾无碍。”
安陵容说着,就要伸手接过委屈巴巴看着她的六阿哥。
皇上往旁边一避让,“容儿,你怀了身子,可不能让弘瞻在你怀里扑腾。”
卫太医说淑妃真是有孕之时受了刺激才晕倒。
“皇上,都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
“臣妾本想着等确定了消息让您高兴高兴的,只没想到是借由他人之口。”
眼看着没瞒住,安陵容信手拈来了一个借口。
六阿哥还是闹腾着要额娘抱,宝鹊和宝鹂二人有眼色的将榻上的矮几撤走。
小小的胖娃娃坐在榻上玩着九连环,隔几十个呼吸抬头看一眼额娘,生怕人跑了。
安陵容心疼地将他挪到身旁,将手放在弘瞻的脚旁。
“皇上,敢问臣妾的父亲如何了?”
她醒来就从宝鹊口中得知只有安比槐一人出了事。
“容儿,来人说你父亲落水昏迷不醒。朕已派人带着太医前往桂花胡同。”
“你现下怀着身子,万万不可思虑过多。”
这事儿终究是因他而起,皇上耐着性子劝说。
“臣妾听皇上的。”
“臣妾想派宝鹊明日去一趟桂花胡同,求皇上开恩。”
母亲一直将父亲当做主心骨,眼下父亲昏迷不醒,府中怕是乱了套。
有孕的淑妃担忧家中,皇上自然应允。
还从私库拿了几样贵重的药材赏赐下去。
夏刈的动作很快,在皇上早朝前就将事情的始末查了个底朝天。
“启禀皇上,安大人是在甲板赏景之时不慎落水。”
“据微臣手下人禀报,安大人出事的那片甲板缝隙中有油,且生于南方的安大人会凫水。”
“朕知晓,你派人继续追查。”
夏刈隐入暗中后,皇上又招来了苏培盛。
“你派人通知皇后一声,淑妃身子不适,胎稳后再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