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向门房一打听,才知道那位高老爷是在皇帝大老爷身旁伺候的人。
因而医馆的其它大夫不愿前往恭俭胡同给有缺之人看病时,他倒是抢着去。
这些宫里伺候人的出手大方,十有八九都能得些赏钱。
岳大夫完全不嫌弃苏培盛身上传来的杂乱的味道,他是有家有口要养之人,鼻子遭点儿罪怎么就不行?
他仔细地感受着苏培盛脉搏传来的动静,照旧又换了另一只手。
过了片刻后,岳大夫沉着脸开口。
“苏老爷,通过脉象查看您同样没有内伤,但这身上的皮肉可是遭了不少罪,得需精细养着。”
“老朽有祖传的药膏,您和令徒都用得上。”
岳大夫给两人各开了药方子,得了苏培盛的厚赏后,便领着下人回医馆抓药。
当屋里只剩下苏培盛和小夏子时,他三两步走到床边。
“小夏子,你手中握着的荷包从哪里来的?”
小夏子茫然的摇了摇头。
“师傅,什么荷包?徒弟不知。”
随即见苏培盛直直的盯着他,小夏子用力回想一番,迟疑的开口。
“师傅,徒弟见不到光亮时,惊慌之下好像扯到了什么东西,不知那个东西可是您所说的荷包?”
苏培盛将带着血的荷包放在他面前,“这是杂家从你手中扯出来的,你当时除了扯到一个荷包外,可有其它什么发现?”
“师傅,徒弟隐约中好像闻到了茉莉花的味道。您知道徒弟在茶水间待过,那里有御用的茉莉花茶,那味道徒弟不会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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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杂家记下了。你身上有伤,我这就去叫人给你上药。”
苏培盛心中的猜想再次得到证实,他对崔槿汐的恨意更是咬牙切齿。
他已经确定对他们师徒出手之人同崔槿汐脱不了干系,甚至极有可能那些人就是她指使的。
苏培盛被伺候着涂完药膏后,心里的火气更是压不住。
“刘管家!”
一直守在门外的刘管家小跑着进门。
“老爷,奴才在,您有何吩咐?”
“巷子里的那个女人送到了哪家客栈?”
刘管家敏锐地察觉到老爷身上掩饰不住的怒气,丝毫不敢隐瞒。
“回老爷,小的听您的吩咐将人送到了最近的来福客栈。可真巧了,那娘子已在晌午时入住。守在门口的小二一见娘子靠近,就笑着前来迎人。”
苏培盛听完,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老爷我觉得今日所遭的罪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你派几个机灵的小子混入客栈,盯着她所有的动向!”
“老爷,奴才这就去办。”
刘管家义愤填膺的应道,还不忘心疼的提醒。
“老爷,您的手又流血了,要不先让奴才给您上药吧?”
“这等小伤何须挂齿,你快去办事吧。”
苏培盛一挥手,示意刘管家赶紧离开。
他一向圆滑,这些年来鲜少树敌。
然而今日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堵在巷子里殴打,这让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小半个时辰后,刘管家气喘吁吁的回来禀报。
“老爷,奴才派去的人见白日的那位娘子跟着高宅的人走向了巷子尾!”
苏培盛咬牙切齿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高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