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赫摆了摆手,说:“詹老师客气,当年要不是你帮忙,我姐姐就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两人走进疗养院,许赫说:“你说的那个病人,本来在医院里治疗,但后来不知道被谁转到了这个疗养院。”
许赫按下电梯,上升到五楼,走在走廊上,詹又夏闻到了空气里有熟悉的味道,那种腥臭冰冷,仿佛冷血动物的味道,是何念。
詹又夏缓缓握紧拳头。
许赫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他抬手缓缓推开门。
詹又夏听到了仪器的声音,窗外静默地落着雪,他看到何念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床边站着一个量血压的护工。
许赫出示警官证,说:“关于这位病人,我们想问一些问题。”
护工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詹又夏问:“这位病人是谁送来的?”
“是我们疗养院的教授,不过他最近辞职了。”护工看着床上的何念,说,“大概是半年前吧,教授将何小姐送来了疗养院,何小姐是因为溺水,导致大脑严重缺氧,所以无法从昏迷中苏醒,但是教授每晚都来找她,和她说话,有时候我值班,经过这个病房,都觉得毛骨悚然,何小姐永远都是静静地躺着,教授自顾自地说着话,还时不时地哈哈大笑,就像他们交谈得很愉快一样,那场景别提有多诡异了。”
詹又夏的眼神变得深沉,他问:“那位教授叫什么名字?”
护工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他辞职后,职工档案室起了一场大火,所有和教授有关的资料全都付之一炬。”
许赫说道:“就算资料没有了,你总该记得他的名字,长什么样子吧?”
护工叹了口气,神色很是苦恼:“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教授辞职之后,我们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姓名和长相,我回忆起教授的模样,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
詹又夏沉声说:“看来这是明日组织的第一次集体催眠。”他看着床上的何念,喃喃道:“即便是陷入深度昏迷,也可以蛊惑人心,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走出疗养院,许赫说:“没有一个人记得教授的脸,这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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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又夏若有所思,回到酒店,他有些疲惫,洗了把脸,坐到了沙发上,他凝望着窗外,身后,一个拿刀的男人缓缓靠近。
锐利的尖刀高高举起,詹又夏眼神一凛,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后一扔,听到了一声闷哼,詹又夏立刻站起身,看到了捂着额头的周邵鑫。
“周邵鑫?你怎么会在这里?”詹又夏有些意外。
周邵鑫看着他,举起了手里的刀,眼睛里满是恨意:“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柳栀才会死!”詹又夏挑了挑眉,神情冷淡:“杀害柳栀的凶手是成耀,他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周邵鑫充耳不闻,他眼神偏执地喃喃道:“是你害死了柳栀,是你是你是你!”
詹又夏愣了一下,语气低沉:“难道说,你被催眠了?”
“你杀了柳栀,高峻包庇你,高峻他活该,呵呵呵,现在轮到你了!”周邵鑫冲向詹又夏,下一秒,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踹翻在地,刀滚落到一边,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斯文俊美的詹又夏,詹又夏捡起刀,俯身,修长的手掐住了周邵鑫的脖子。
“高峻怎么了?”
詹又夏看着他,眼底满是血色,他咬着牙,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因为黄子赫,构建新的记忆宫殿吗?”
周邵鑫挣扎着,摇了摇头。
“黄子赫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呢?成耀以为,他是第一个令我感到挫败的人,其实不尽然,我那么生气是因为,黄子赫曝光了高峻的信息,他牵扯到了他。”
周邵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