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去看看锅有没有被砸坏,还能不能用?
烧点儿热水,等会好给你们爹擦擦脸上的血。”
三个孩子沉默地听从吩咐,只是每个人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直到吕志平他们进了屋,村里看足了热闹的人这才唏嘘着各回各家、或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说着闲话。
另一边,吕春来跟着十几个男人往村外走。
吕春来双拳紧握,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我姐在哪呢?
你没骗我吧?”
吕春来身边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吕春来,“就在前面了。”
吕春来还想再问什么,可看到周围男人们的脸上并不良善的表情,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再开口。
“春来!”
“姐!”
姐弟俩哭着朝对方跑过去,猛地抱在一起。
“姐,呜呜呜呜。”
抱着亲姐,吕春来终于有了点儿八岁孩子的样子,脸上的成熟稳重再也维持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还好这里离高家村还有段距离,不然村里的人就要听见这震天响的哭声了。
另一边,领头男人走到程晚面前,恭敬地把两张契书递过去,“姑娘,您让我们办的事儿我们都办完了,可以放了我们老大了吧。”
程晚接过契书,检查过后,确定没问题,这才笑着示意邓熊,“三哥,把周少爷请出来。”
邓熊拉开车帘,“出来!”
周洪憋屈地抿了抿唇,弯腰从车厢里探出头,他的手被绑着,不敢朝下跳。
邓熊不耐烦地拽着周洪的领子,把他拽了下来。
程晚笑盈盈地看着脸还肿着的周洪,“周少爷,真是多谢您的手下帮忙了。”
周洪努力憋气,到底还是没憋住。
“他们加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你,你干啥非得找我们帮忙,明明自己就能干这事儿!”
“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毕竟就四个人,还有一个不能露面,这万一高家村的人都帮着自己村里人,那我们兄妹仨岂不是麻烦了?
我还是个姑娘,总得注意些形象不是?
您不一样,您有一帮这么厉害的手下,这十几个汉子往那一站,谁敢往上凑?
而且离家前,我答应我娘,不轻易和人起冲突的。”
程晚脸上带着笑,眼中却平静无波。
程晚自己动手,当然也能得到想到的结果,可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能省劲儿,谁愿意自己动手?
拿孩子抵债,不是什么值得传颂的好事儿。
这种事,能把自己摘干净,是最好的。
以后就算有高家村的人发现艳秋和春来跟在程晚身边,也不会想到今天这出是程晚在背后指挥。
周洪深呼吸,把被绑住的双手递到程晚面前,“可以给我解开了吧?”
“当然。”
程晚笑着点头,“不过在解开前,得先给你看个东西。”
程晚从怀中拿出顾晏的手信,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把信纸在周洪面前展开。
“看到了吗?我们从凉州首治朔阳城来,身上是带着公务的,不然这人不会给我们通关手信。”
程晚在周洪紧张的目光中把手中的信仔细收好,“所以我劝周少爷,别动什么小心思,想着事后找我们算账,最好当从来没遇见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