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
一辆简单大方的马车停在院外,徐知念从里面探出了头。
程晚他们赶忙迎上去。
徐知念下了马车直奔程晚,“阿晚,你今天可真好看!
看,咱俩今天簪的一样的簪子。
果真是心有灵犀!
我今天还戴了你上次进城送我的红狐围脖,好看吗?”
程晚笑盈盈地点头,“好看!特别好看!
我上次给你们送的山货,你们吃了没?
吃完了跟我说,你们走的时候多给你们带些。”
“吃了,炒制之后更好吃。”
徐知念拽着程晚的衣袖晃了晃,“阿晚,我本来想着今天来了就不走了的,在你家住几天再回去,可是我娘说今天是你们家搬新家第一天,我住这儿不太合适,我就只能明天再来找你了。”
“我明天去接你,正好顺便再去看看随意楼。”
“嗯!阿晚你最好了!”
程晚和徐知念开心地说笑着,而旁边林老太他们正紧张地和徐知念的父母寒暄。
“大娘,真是恭喜了。”
林老太这是头一次见到徐知念的父亲。
她想到面前这态度和善的人就是自己以前的父母官,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周围的其他程家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心情。
“哎呦!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能来。
你们也太客气了,来这么早。
快进屋,老大媳妇儿,赶紧去倒茶!”
徐夫人笑着拉住王氏,“今日我们就是来捧场帮忙的,你们可千万别客气。”
说着,徐夫人松开王氏的胳膊,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封,双手递给林老太,笑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林老太面露纠结,如果是银子,那红封肯定是鼓起来的,可眼前这红封瘪瘪的,说明里面装的肯定是银票,而银票最少也是五十两,哪能好意思收人家这么多礼金?
徐夫人笑着一把拉过林老太的手,把红封塞到林老太的手里,“大娘,今个是大喜的日子,可不兴拒绝,快拿着。”
林老太攥着手里的红封,不好意思道:“那……那我们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程大牛伸出一只胳膊,努力控制住自己心里的紧张,“徐、徐县令,请进。”
徐知念的父亲徐卓诚笑着摆摆手,“早就不是县令了,往后我叫你大牛兄,你称呼我徐老弟就成。”
程大牛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正要说什么,远处又有一辆马车过来了。
“少青!”
程二平高兴地挥了挥手,还往前跑了两步。
马车停下,少青下了马车前室,轻捶了一下程二平的肩膀,“二公子今天穿得很精神嘛!”
程二平赶紧牙疼地抖了抖肩膀,“你可别叫我二公子,啥二公子啊,我们家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不用那么客气,你非不听,连我奶都不稀得听你叫她老夫人,一听就皱眉。”
少青哈哈一笑,心想:“你是程姑娘的二哥,我不叫你二公子叫二平也不合适啊。”
少青身后,顾晏已经下了马车,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一样的东西。
盒子里装的是顾晏准备的乔迁礼。
“顾公子,您来了。”
面对三个月未见的顾晏,林老太笑得比刚刚面对徐夫人和徐卓诚更加拘谨。
顾晏眉眼温和,往常身上冷冽的气势全然收起,“林奶奶。”
徐卓诚一愣,心想:“林奶奶?这顾公子也太平易近人了些。”
顾晏本能地去寻程晚的身影,在看到正和徐知念说笑着的程晚时,顾晏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顾晏有些失态地猛地收回视线,礼貌地和林老太他们说着话,只是余光还在不自觉地看向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