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家大门口,程晚的脑袋瓜被吵得嗡嗡的。
这些村民当然没有恶意,他们就是好奇而已。
林老太双手叉腰,大声道:“是什么东西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东西,都别在这儿围着了,赶紧各回各家、准备做饭吧,建作坊的那些人也该快收工回家了。我们一家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想好好聚聚,你们快回去吧。”
林老太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算村民们的心里还是有诸多好奇,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围在这儿继续问了。
村民们和程家人打了声招呼后三三两两地离开,程家人也转身进了程晚家的大门。
林老太本来走在最前面,突然,林老太停了下来,她转身看向程晚,眼中是深深的迷茫和恐惧。
“阿晚,我的耳朵好像出问题了。”
程晚等人的脸色猛地一变。
程晚疾步到林老太跟前,扶住林老太,让自己保持镇定,“奶,你的耳朵怎么了?是疼还是听不见声音?你别害怕,咱们这就进城找大夫!”
“爹,你快去套车!”
程大牛脸色发白,应了一声就赶紧往车马房跑。
程晚扶着身子有些颤抖的林老太,王氏等人揪心不已地陪在林老太附近。
林老太紧紧地拽住程晚的衣袖,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阿晚,我……我,就、就刚刚你和穆世子、顾公子在院里说话那阵儿,我从旁边过,听见穆世子喊你‘程大人’,还喊了两次!我听得真真儿的!你还说下官’怎么怎么样,我……我这……,呜呜呜,阿晚,我这不止耳朵有问题,怕是脑子也有问题。我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呜呜呜呜……”
程晚:“……”
程晚抹了把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对眼泪汪汪的程小雨说道:“小雨,去告诉爹,咱奶没事儿,不用套车了。”
“啊?”
这声惊呼是林老太发出的。
半刻钟后,加上小林氏肚子里的胎儿,程家一大家子十七口人齐聚在程晚家灯火通明的正房堂屋。
程晚把堂屋中间茶几上的摆件挪走,然后把地上的包袱提溜到茶几上。
包袱被解开,程晚从里面依次拿出委任状、牙牌和两套官服。
“我向睿王求了官,睿王允了我,我现在是凉州兴农衙九品从参,本月二十日去兴农衙上值。”
“这是我的委任状,上面有我的姓名、籍贯、品级、职务等信息,右下角是凉州官衙的印章。”
“这是我的牙牌,证明身份用的,我去上值的时候得随身带着,不然守卫不让我进。”
“这两套是我的公服,上值的时候穿的,这袍子我穿着肯定大,娘你这几天给我改改。”
“还有,娘,还得辛苦你给我做双黑色的千层底靴子,我现在官小,上面不发官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