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人路过这张卡座时，都会不自觉地被那两人的穿着和气质所吸引，目光在触及他们的面容时更是会忍不住一亮好奇地多看几眼。

不少胆大的女性甚至会主动前搭讪，但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婉拒。

这也是为什么这张卡座始终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原因。

昏暗的灯光下，张元泱随意地靠在柔软的沙发背手中轻轻摇晃着高脚杯，杯中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他轻抿一口品味着其中的醇香显得十分惬意。

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始终保持着正襟危坐姿势的张灵玉。

彩色的灯光不时打在他的脸，让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妖异的俊美，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然而他紧绷的脸色和生人勿近的气质，却让那些想要靠近的人望而却步。

“师父，这里就是您说的第二个修行之地吗？”

张灵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助和迷茫，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感到有些坐立不安。这与他之前所经历的天人间一样，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世界。

“没来尝试过吧？”

张元泱咧开嘴，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个地方，可是师傅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对你来说，是不是充满了挑战？”

张灵玉嘴角微微一抽，目光扫过那些狂欢的男男女女，只感觉这里仿佛那黄泉路的比良坂，引人堕落。

那陌生的电子音乐节奏，犹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他的心头，让他体内的炁息翻涌不定，难以平静。

在这样的地方，真的能修行吗？

“没有深入体验过红尘，又怎能谈得走出红尘呢？”

张元泱意味深长地说道，仿佛看穿了张灵玉内心的疑惑。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邀请道：“来，再来喝酒！我再强调，和之前一样不许用炁劲化解酒力，要像普通人一样，细细品味。”

听到这话，张灵玉心头一震，想起先前在天人间时师傅的嘱咐。

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硬着头皮举起那杯被调制过的龙舌兰酒。

看着那色泽妖艳的液体，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怎么样？”张元泱满眼期待地问道。

“有点苦涩，又带点甜味，还有些……”

张灵玉轻声说道，脸露出些许诧异。

这酒的味道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竟然如此复杂多变？

“那就多喝点吧。”

张元泱哈哈一笑，再次叮嘱道，“记住，不许用真炁解酒。要细细品尝这其中的滋味。人生百味尽在其中。”

“刚刚只是浅尝辄止，此刻，可要趟开胸怀，痛快畅饮！！！”

张灵玉点了点头，再次举杯品尝了一大口酒。

——

随着时间的推移，狂欢仍在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在张元泱的引导和不断的劝酒下，除了不久之前的那次，便从未沾过酒的张灵玉此刻又是面颊微红、醉眼朦胧。

他原本僵硬的身姿也逐渐放松下来，像张元泱一样随意地靠在卡座沙发。

他自顾自地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重重放下。

脸浮现出傻傻的笑容：“夏禾……你这个全性妖人……”

此刻的张灵玉低垂着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