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看着红红焦急地申请犹豫了,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四十八具尸体,心里多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看着这些尸体被撕裂的面孔,倒是觉得这位医女说的又几分道理,毕竟之前找来的医员也说这咬痕像是人类的。
府衙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严柯也终于挤到了人群前面。
“他们两个都疯了吗?该死。”知府大人不屑地说。
“请相信我说的话,必须立刻将他们关起来。”红红看了眼身后那些尸体更着急了。
“否则云溪所有的人都会有危险。”
阳光在减弱,夕阳在西下,微黄的光线照在红红脸上瞬间被一片云遮挡住了,一瞬间风起云涌,大片云遮盖住阳光,预示着傍晚来临,天空昏沉下来。
巡抚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听了红红这些话他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脑子有坑,神经兮兮的。
“您得快点逃跑才行,快点!”红红依然在费劲劝说,她和林奕是见识过这些尸体在晚上食人血肉的场景的,如果发生在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红红说的群情激愤,但还是没人相信,旁边的林奕已经在之前废了一番口舌,现在他也只能听着红红的话语死盯着巡抚大人,希望巡抚能聪明一点,至少要做出一些防御措施。
天色渐黑,太阳到了云后面,日落了。
所有人看着日落看着地面上摆着的尸体,红红严柯都在注目太阳,现在太阳消失了。
躺着的尸体没有任何变化,巡抚怒斥:“马上将这两个疯子关进牢里!”他手指着林奕和红红。
“把他们关进去!”知府大人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红红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她这么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将危险扼杀在牢笼里,不曾想苦口婆心许久最后竟是被关进大牢的命运。
来了四个衙役,两人挟持红红,两人挟持林奕,红红即便如此还是不忘记这整个镇子的安危:“大人!您得叫大家避难才行!”
“各位得立刻逃跑!”她看对着当官的说不行转而向门口聚集的百姓说。
“必须立刻逃跑才行,快逃!”被衙役押送着红红还不忘记扭头朝着人群呐喊,林奕倒是与他不同押送期间全程保持沉默。
门口的那些人看着红红和林奕两人就像是在看两个傻子,甚至有人还同情地摇摇头多半是觉得他们脑子烧坏了吧。
“真想封住她的嘴,真是吵死人了。”知府嫌恶地说。
远处红红的呐喊声还在不断告诫着在场的人让他们快逃,但是在场的这些人尤其是那些聚在门口的平民百姓完全对他们的这种行为不为所动。
“这都已经是尸体了,还要逃什么啊?”
这时突然有个留小胡子的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况,他瞪大眼睛,小声地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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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二皇子永轩薨了!!”
太监一个又一个从东宫殿二皇子府内跑出来,行色十分着急,有不少宫人去中宫殿找皇后赫氏。
虽然他们心中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来的有些早了,皇后赫氏腹中的孩子还未生产。
“你去确认一下消息是否属实。”赫尔蒙跟手下说道。
这对整个皇宫来说都是爆炸性消息,皇后目前唯一嫡子薨了,朝野震荡。
“二皇子永轩没了。”消息也传到了一品左都御史李大人还有四品大理寺少卿张文昌张大人那里,他们都是有皇子靠山的人,对这方面消息极为在意。
在后宫,四妃之首淑妃那里也得到消息,包括慧婉丽嫔还有李贵人,其他宫妃只生育有公主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关系不大,但是也涉及到他们的战队问题。
风雨飘摇的时代,没有靠山终究存活不了一点,四皇子门客们在永煜消失后基本上都已经潜水。
“这小子平日里真是不检点,竟然这么快就死了。”赫尔蒙抱怨着,他和皇后赫氏站在一起,在面前床榻上面躺着的正是二皇子永轩。
周围的人都在哭泣,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皇后赫氏也是梨花带雨地小声抽泣着。
国难当头,老皇帝昏迷不醒,唯一嫡子还染病身亡,城里城外人心惶惶,不到一天时间内,二皇子薨了的消息就传遍全京城大街小巷。
“父亲,这意味着我们也有机会了吗?”身处内宫的李贵人在同天接见了父亲左都御史李大人。
“不着急,先看看情况,这二皇子永轩虽然一直不中用但好歹是有个皇后嫡子的称号,还能镇得住底下的人,这二皇子门派的人说白了就是青州赫氏的门派。”
“现在他们的招牌倒了,且看他们怎么办,咱们六皇子还年幼先不要参与这场纷争比较好。”李大人慧眼如炬,现在不趟这趟浑水才好,做一个聪明的旁观者。
“皇帝那边......”李贵人说着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有些话该问有些话问了大忌。
“赫家的人把持的严严实实的,偌大皇宫竟然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出来,没人见得到皇上,这些消息我会留意着,皇后那边?”李大人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会盯着的,现在后宫皇上病倒了没人管,又没有太后,现在全是皇后赫氏在把控。”李贵人虽然想多观察动向,可是她比宫外这些诸如她父亲的这种官员更难。
“大将军那边怎么说,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吗?”
毕竟大将军府是五皇子永熠背后的力量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么大的情况他不可能忽视吧,毕竟作为大将军,他很受军民爱戴,而且树立功勋颇多,民心鼎盛,皇帝在的时候都要对他忌惮些许。
甚至对淑妃和五皇子永熠的喜爱都是出于对大将军的忌惮,笼络官心嘛,生在帝王家总是要端水端的平衡,没有一个妃子皇子能成为例外,这就是皇家,总是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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