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暦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担忧地看了眼她的肚子:“宫里最近特别乱,你安心养胎,其他事不要费心。”
琅嬅轻抚了一下肚子:“朝颜姨母早说过臣妾这胎是女儿,太后娘娘想为淑和姐姐出头,臣妾感同身受。淑和姐姐外柔内刚,都被欺负了,以后我们的女儿下嫁,是不是也要受同样的欺辱?”
弘暦想说有他在,绝不会那样的事情发生,但想到淑和也是他和皇额娘都在的前提下被欺辱,他也特意下密旨申饬了几次额驸,但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话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望着琅嬅忧郁的面容,弘暦心里很不是滋味,最后还是不忍她思虑过多,开口道:“大姐姐的事,我确实不方便插手过多,这事就交给皇额娘去处理,你且放心。”
琅嬅伸手环住他:“皇上,臣妾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臣妾和皇上都了解皇额娘是什么人,她想做到的事一定会做到。皇上何必和皇额娘闹得不愉快。”
是吗?一定会做到,包括夺位吗?
弘暦拥紧她,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国丧期过后,弘暦忙着给出征的将领发奖励,苗嘉卉在白云观溜达了两日,等到关山海说发现淑和的额驸去了船妓那里,立刻让他去通知天宁寺的太妃太嫔们,乘坐御辇到达目的地。
钻进乌篷船里的额驸,衣衫不整地被关山海拉出来。
苗嘉卉坐在御辇上,冷声道:“松霞,用这本书,先扇他一百耳光!”
松霞接过苗嘉卉手里的《劝君》,走向淑和的额驸。
乌雅法成惊慌地环视仪仗:“敢问是哪位贵人?”
没人理会他,回答他的是书册的大逼兜。
一百下挨完,他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在侍卫手下拼命挣扎。
“主子,太后娘娘打完了。”时刻关注前面情况的颂芝连忙禀报。
年世兰坐直身子:“本宫有两本《劝君》,一本是太后娘娘写的,一本是本宫写的,你和灵芝一起去,一人给他四十耳光。”
甄嬛、沈眉庄、舒慕芃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听到外面的消息,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各自拿出了两本《劝君》。
沈眉庄摸着书的封面:“总算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要我们重新着一本《劝君》了,只是脏了我的书。”
甄嬛却说道:“这才是《劝君》的真正意义。”
舒慕芃面无表情道:“太后娘娘一百,华皇贵太妃娘娘八十,齐贵太妃和裕贵太妃可能会打六十,咱们就每人四十。幸好来的人不多,不然用书都要甩死他。死法这么文雅,便宜他了。”
甄嬛和沈眉庄不再说话,肃太妃向来冷静自持,爱憎分明,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等一众人打完,乌雅法成已经面目全非昏死过去了。
苗嘉卉又下令道:“扒光丢到乌雅府门口,圆明园所有识字的太监宫女,给本宫堵着他们的府门分三班倒,轮流念《劝君》,三日不歇!府里如有女眷大义灭亲,把她们带到圆明园,本宫护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