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你自己刚刚在干嘛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幻术就把你骗得团团转！没了我以后，你就这点儿能耐？”

“幻术？”

萤萤抬头看着母亲，口中喃喃自语道。

赵惠兰有些被萤萤的眼神吓到了，努力挤出笑容道。

“怎么了萤萤？你在跟谁说话？影子还是雅可？”

镜子中的萤萤顿时冷笑道。

“她还知道影子和雅可！这不是幻象是什么？难不成你打电话告诉过你妈？”

“那个…我之前无意中听到你跟他们的对话，能给妈妈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赵惠兰小心翼翼的说着，似乎深怕触怒了萤萤。

然而镜中的萤萤却被这句话吓得不轻，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惠兰。

“你能听见我说话？”

赵惠兰点点头。

“可以啊！你是雅可吗？还是晓灵？我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萤萤一愣，慢慢低下了头打量着自身，自己身上正穿着一件条状的病服。又抬头看了看四周。

“我们这是在哪里？”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萤萤再次看向母亲，发现她正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

小主，

“在医院…”

“什么医院？”

“萤萤…你冷静点……”

见赵惠兰吞吞吐吐的不肯说，萤萤环顾四周，看到一个一次性水杯。

拿起来后，发现杯子底下印着“澜阴市精神疾病理疗中心”

“精神病院？”

慢慢松开手，杯子掉落在地上。

萤萤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

我疯了？

雅可、晓灵、影子还有另一个自己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我不过是在自说自话。

所以母亲能听到另一个自己的声音，所以她连跟我说话都小心翼翼，所以她听到我叫她时才会那么激动！

我居然疯了？

我居然真的疯了？

……

“萤萤！”

赵惠兰有些心疼的唤了句，慢慢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

萤萤拿刀指着母亲，大声喊道。

疯了至少比死了强，对萤萤来说，这不能算是坏事。

可问题是，为什么早不清醒晚不清醒，偏偏碰到那个难缠的鬼时清醒过来。

自己现在到底是清醒了过来，还是陷入了幻境？

“影子？听得到吗？”

“在，主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嗯…可以确定是幻境！主人！”

影子回答时稍微犹豫了一下，萤萤明白她为什么犹豫。

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精神病，又怎能分清影子是不是自己的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