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吴医生了……”林有明同吴黍握了握手，有些担忧地看着萧慕远，“小远……走吧，我们再给于姐买点东西，说不能能用上。”

萧慕远轻轻握了握于羽时不时颤抖的手 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牙刷什么的你们不要买，羌水精神病院里有。”听着吴黍口中的羌水精神病院，于羽这才从恍惚间惊醒。

“嗯？于小姐这是……”吴黍想要上前查看，却被萧慕远给打断了。

萧慕远一下就抱住了于羽，“对不起，鱼子姐，对不起……我付不起你的住院费了，你要转去公立医院了，对不起……”

林有明想要安慰萧慕远，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伸出的手是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

“小……远……”于羽虚弱的看着眼前戴着眼镜的男人，心中的恐惧感盖过了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鼠”会穿着白大褂，还有转院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远……我要转去哪？”她试图听到与自己期望相反的答案。

“羌水精神病院……你别怕，吴医生说了，你不会被欺负的，我会时不时来看你的……鱼……”

不……于羽挣脱开萧慕远，试图下床，可她却发现自己的腰被牢牢绑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于小姐，你不用担心，羌水精神病院和一般的公立精神病院是不一样的，病人是四人间，很宽敞的，如果你害怕我也可以先让你住一段时间单人间。”吴黍的声音很亲和，但在于羽的耳朵里却恐怖无比。

“不要，我不去！”于羽挣扎着，手上的吊针都被她扯了下来。

萧慕远和吴黍慌忙按住她，林有明也慌忙叫来了护士。

“鱼子姐你怎么了？”萧慕远见到如此反常的于羽，吓了一跳，之前她恢复意识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样啊。

“可能是病情加重了，到时候我会给她先安排一间单人病房。”吴黍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些担忧。

他虽然也见过像于羽这样无常的患者，但她病情加速的速度明显快的很异常。

“于姐，你生病了！你要配合治疗啊！”林有明看着护士重新将针插进于羽的手背，劝说道。

病？我根本没有精神病！

“我没病！他是鼠啊！他是鼠！小远，不要让他带我走！”于羽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不好。

吴黍皱了皱眉，从药盒里拿出一粒药片强塞进了于羽的嘴里。

“你们之前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到她了？按理来说病人的病情不会这么快恶化。”

于羽吃了药，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无力地抓着萧慕远的手。

“都是我……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经济状况和她说的，都是我……”萧慕远的表情很难看，可于羽现在却起不了一点的情绪波动。

吴黍叹了口气，“你们的情况我了解……唉，这怪不了你……”

“吴医生，还有什么办法能不让她转到公立医院吗？我会尽量筹钱，她这么抵触，我不想让她………”萧慕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有明打断。

“小远！你的经济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你不能为了于姐把自己的生活毁掉！”

是啊……她何尝不明白，现在自己的钱已经几乎没有了，要不是林有明每天让她一起吃饭，恐怕连她都要饿死了。

但于羽是自己唯一的依靠，这么多年来在都是于羽陪着她。

“没有钱，私立医院是不会收的……这没有办法。”吴黍叹了口气，“萧小姐，你要理智，想必于小姐要是清醒也不会想看到你过那样的日子，公立医院已经是你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羌水精神病院……

于羽看着天花板上不断向上移动的灯，心跳扑通扑通艰难地跳动着。

呼吸……好艰难……

她想要看看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不……

一咬牙，她直接一口咬向自己的舌尖，顿时一股钻心的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什么医院，而是在一片草丛里，身前的男人正是“鼠”。

“鼠”背对着她，此时的她双手被绑住，根本无法动弹。

“醒了就老老实实待着，这里可不是安全区，大喊大叫可是会引来丧尸的，那就不好玩了。”鼠虽然没有转头，但他却知道了于羽已经清醒。

“你要带我去哪？”于羽的嘴里满是血，刚才那一口直接把她的舌头给咬破了。

“你不是知道吗，羌水精神病院，那可是你的归宿。”

于羽阴沉地看着“鼠”的背影，心中的不甘渐渐变成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