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心知肚明,微笑转身,和院里一些端着碗站在院中吃饭的邻居客气地问候着。
大家的心态李元明白,但是凡事有个亲疏远近,有个你来我往,总想着占便宜不付出的人,也就点头之交。
其实这些人,也就是存个念想,期盼着万一。
现在都困难,就连混不吝的傻柱做客,也知道带粮票和白酒。让他们拿着粮票去李元家吃酒,他们家里人也不愿意。
舔着脸去白吃,这个年代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做出来,让别人知道,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这都是约定俗成,不然大院里18户,近百口人,早就乱套了。
现在的小孩子,到饭点都不敢在别人家里吃饭,都会很懂事的告辞回家。
因为凡是敢留下吃饭的,都跑不了一顿打。
所以,不是孩子懂事,是棒子吓人。
那个年代的孩子,从小在‘大家庭里’长大,在物资匮乏的时期成长,从小就懂的察言观色,合纵连横,也更能吃苦。
所以,让他们理解什么是抑郁,他们会觉得不可思议。每天一睁眼就想着找吃的,抑郁是什么玩意,能吃吗?!
你让一个下里巴人理解这些富贵病,他们只会觉得饿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饿两顿。
跑题了,再说此时的老阎家。
阎解旷站在炕下,眼巴巴地看着三大妈分菜。
每人一块肉,解放和解旷都犯错误,没得肉吃。
然后就是分了一部分土豆、蘑菇和白菜,不多的粉条都挑给了阎阜贵。
然后多给解放和解旷的碗里加了一小勺子菜汤。
剩下的一半菜和大部分菜汤被收了起来。
“小李真仁义,这么多肉汤,晚上再加点菜叶子,就是一道好菜”。
“好了,上来吃饭吧,下次再犯,就饿一顿”,三大爷用筷子敲敲桌子,招呼大家吃饭。
馒头早被三大妈收了起来,准备第二天给解放和解旷当早点。
解旷破涕为笑,开心地爬上炕,端起自己的碗,开心吃了起来。
但是会时不时看看几个吃肉的人,眼里都是悔恨。
阎阜贵看看他们,满意地一笑,从碗里挑起一些粉条,分给二人。
李元回到家里,何雨水正趴在方桌上看着面前的肉菜盆。
听到响声,转头看是李元,开心地帮他拉开凳子。
李元坐在主位,右手边就是何雨水,他刚倒好酒,傻柱就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李元的左手边。
“别等我,小心菜凉了,趁热吃”,说着把盖在盆子上的锅盖掀起,一股热气跟着锅盖冲天而起。
“香,咱这手艺绝了”,傻柱不知脸厚。
何雨水翻了一个白眼,忙着给大家盛菜,然后把一个大白馒头放到菜上,放到了二人面前,她自己才开心坐下吃饭。
“来,小元子,走一个”,傻柱反客为主,端起酒杯。
李元端起碰杯,跟着走了一个。
刚吃一口菜,傻柱就端起了第二杯,“先干三个,这是规矩”。
何雨水都懒得说话,每次她傻哥都是这套路,敢出言阻止,他就一句话噎死你,“男人之间的事,小屁孩甭管”。
好在李元家里的酒杯小,也就是三钱。
三杯过去,几人边吃边聊。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傻柱在说,二人应和,现在雨水只顾吃饭,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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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一个好消息,《西北道医》解封,《赤脚》的稿费也下发了。《道医》我先发完存稿,有时间就写,但是目前会以《四合院》为主,请书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