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咬了咬牙:“连消毒都不行吗?”
医生摇了摇头:“那些东西只能给营地里有身份的人用,你就别想了。”
就这样,张阳的伤口只是被粗糙地包扎起来,血似乎还在隐隐往外渗。
张阳满心愤恨地走出医务室,心中对这艰难的处境愈发感到绝望。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磨难。
回到宿舍,舍友们正坐在床铺上吃饭,看到张阳受伤的手臂,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人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情况。
“张阳,你这是怎么弄的?”
“这伤也太严重了,医务室怎么能这么敷衍!”
张阳苦笑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舍友们听后,皆是一脸愤怒。
“这也太欺负人了,咱们不能就这么忍了!”
“可是不忍又能怎样,咱们在这营地里根本没有话语权。”
张阳深吸一口气说道:“没事的,我身强力壮的,过几天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猛哥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张公子嘛?怎么受伤了,真是可怜啊。”猛哥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阳怒视着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猛哥大笑起来:“你有证据吗?别随便诬陷好人。”
张阳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和猛哥拼命,但被舍友们拦了下来。
猛哥见状,更加得意:“有本事你就来啊,看看你这受伤的胳膊还能不能行。”
说罢,猛哥带着手下大笑着离开了宿舍。
张阳坐在床上,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涨,怎么也压不下去。
夜晚,张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深知在这营地中继续待下去,危险只会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天刚蒙蒙亮,张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决定暂时放弃钟竹晓,独自一人离开这个营地。
他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但他觉得只有自己先获得自由,才有能力去改变现状,才有机会回来救钟竹晓。
张阳早早的就观察好了几处营地防守薄弱的路线,本来是计划着带着钟竹晓一起离开的,如今形势所逼,他只能暂时放弃钟竹晓。
张阳悄悄地收拾了一些,自己之前藏在床铺下的食物,塞进了口袋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宿舍。
营地的清晨,雾气弥漫,视野有些模糊。
张阳小心地贴着营帐的阴影前行,尽量避开可能会有巡逻人员出现的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