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倔强的背影,碧十七蹲在地上笑个不停,他也有这一天。
结果还没笑够呢,突然就有人从身后踹了自己一脚,等他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时。
迎面就是一把面粉撒过来,然后就是小孩子的哈哈笑声。
碧十七反应了一会儿,刚想抓住碧二十七狠狠抽他的屁股,突然身上传来一阵痒意。
又看见刚刚跑过来的路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哪是什么面粉啊,分明就是路黎的痒痒粉,又被这小兔崽子给顺来了。
一瞬间,院子里又变成了两人的战场,真可谓是鸡飞蛋打。
碧十七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抽人,一边还要挠自己身上的痒痒。
碧二十七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朝碧十七吐舌头做鬼脸,这可跟碧十七气得不轻。
转眼又看见路黎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碧十七无语极了:“你笑什么笑,解药啊!”
路黎从衣袖里掏出解药丢过去,可还是止不住笑。
最后笑的没有力气了,只无奈摇头:“你们俩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碧十七看着面前这小子,根本不敢再去看自家主子的眼神,不用想,打扰了主子和夫人的独处,主子肯定不高兴了。
“你站住,不是跟你说了好好在堂中看书,你跑来这做甚?”
碧二十七才不听他的,跟王八念经似的。
“我不听我不看,我要来找主子告状,你欺负我!”
碧十七无奈,只好继续压低嗓音,试图先将人哄骗回去。
“好了二十七,咱们先回去,莫要打扰主子和夫人欣赏夜景。”
碧二十七终究还是嫩了点,不如碧十七老谋深算,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方才月色正美,这会儿都要下雨了,哪里有什么夜景可看?
这老登指不定又在诓自己。
“我不回去,要回,你就自己回去!”
碧十七:……真想又给他丢去风云阁。
无奈之下,一抬头正巧见慕云宸和木培韵手牵手的朝这儿走来,碧十七立马耷拉着脑袋。
碧二十七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来了?”
木培韵也接着道:“是啊,这天瞧着是要下雨,怎么还往外面跑?”
说着,木培韵就上前摸了摸碧二十七倔强的小脑袋。
自从有了孩子成为母亲后,木培韵便对这些小孩子有着莫名的善意。
这一摸,碧二十七别提多得意了,仰头朝碧十七傲娇的瞪了一眼,随即开始诉苦。
“夫人,碧大哥欺负我!”
这一声碧大哥叫出来,慕云宸面上的神色骤然一愣,随即看向碧十七。
碧十七会意,了然主子心中所想,上前一步解释道:“主子,碧二十七从被带回碧明堂后,就一直这样叫属下。”
慕云宸眉头蹙了蹙,侧眸看了一眼他捡回来的小孩子:“碧二十七?”
还真是随了碧十七小时候。
“你说碧大哥欺负你是不是?”
碧十七:……
他想解释的,奈何没人给他解释的机会啊。
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动不动就哭鼻子,随随便便就告黑状?
碧二十七声音突然弱了,看了看漂亮姐姐,又看了眼主子,默默退到碧十七身后,扯着碧十七的衣服。
“碧……碧大哥抢我糖葫芦。”
闻言,慕云宸和木培韵对视了一眼,皆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有碧十七,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用震惊解释不了了。
不可置信的盯着身边的小屁孩儿。
偏偏碧二十七这会儿早没了先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低着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木培韵扯了扯慕云宸的衣袖,示意他快说话。
慕云宸抬手轻轻搭在木培韵的手上,看向碧十七缓缓开口:“那就罚你的碧大哥给你买二十串糖葫芦,赔礼道歉。”
话是对碧二十七说的。
闻言,碧十七又是一阵错愕,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主……主子?您让我买二十串糖葫芦给他?”
慕云宸上下扫视了一眼碧十七,故作疑惑道:“对,你,用你自己的月银,有问题吗?”
碧十七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没,属下不敢。”
“走了,回太子府。”
说着,慕云宸就带着自家太子妃朝马车走过去。
只留下碧十七一人在风中凌乱。
哦,不对,还是碧二十七这个罪魁祸首在他旁边得意忘形。
——
和亲王府,宇文玉朝在花园里散步,这个季节正是一串红开的最好的时候。
串串鲜红,喜庆至极,宇文玉朝甚是喜欢这样鲜艳的颜色。
时间过得太快,她都快忘了上次她没有传递消息过去,可那位仍旧化解了危机。
想必这府上除了她,还有其他人也是他派进来的。
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也没见有人来找她,难道是他已经放弃自己这颗棋子了吗?
宇文玉朝心思有些憋闷,蹲下身抚上花瓣,突然见花瓣背面有一个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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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它最为艰难的时期,只要破了茧,就可以成蝶。
所以,若她破釜沉舟,是不是也可以……
想到这儿,宇文玉朝将那朵花摘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突然一阵恶心涌上来,胃里有些翻涌,宇文玉朝眉头紧皱。
吓得身边伺候的人连忙上前:“王妃,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快来人,拿上王爷的帖子进宫请太医啊!”
宇文玉朝反应了两秒,用最快的速度制止住丫鬟。
“海葵,住口,不要声张,更不要惊动王爷。”
这个名叫海葵的丫鬟立马就住了嘴,蹲下身扶起宇文玉朝。
“王妃,您这是?”
宇文玉朝神色有些异常,回想起孩子满月后,慕云羽还从来没碰过她。
但羽壹……
不会是……
不会吧,不会那么容易中招吧。
每次和羽壹……事后,她都喝下避子汤,一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