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宸一出府直接骑上马往皇宫的地方去,好在送糕点的下人脚步有些慢,糕点还没进宫就被慕云宸拦住了。
慕云宸将自己方才在大街上的斋果疏买的两大盒子糕点递到那下人手中,将木培韵做的糕点替换之后,又打道回府了。
木培韵陪着慕知彧玩的差不多了,这才使唤素酒去净房外面守着。
只要殿下一出来,就来唤她,她也去沐个浴。
结果素酒去而复返,说净房里没人,木培韵不做他想,以为是慕云宸已经沐浴更衣回揽月阁歇息了。
将慕知彧交给乳娘后,自己便去了净房。
洗到一半,突然听到净房外面一阵脚步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接着就见有人推开了净房的门,木培韵还以为是素酒进来加热水,一边洗着一边开口吩咐道:“素酒,水够了,不用再加了。”
“我这里用不着人,你去外面守着吧。”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关门声响起,木培韵有些疑惑的回头,就见一阵人影朝她这里走来。
木培韵顿时吓得一激灵,因为隔着几层纱帘,还有水雾四处弥漫,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
在太子府的净房,平白出现了其他人,木培韵唯恐自己清白被毁,急忙扯过衣衫就要盖住自己。
猛的听到来人说话的声音:“清宁,我回来了,我来帮你。”
木培韵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给她吓死了。
就刚才那一刹那,她脑子里连自己要如何壮烈牺牲都想好了。
结果真是闹了个好大的乌龙。
手刚放下,转眼木培韵又挡了起来,虽然什么都做过了,可是抵不住她还是会害羞的呀。
“殿下,你不是去睡觉了吗?怎么来这儿了?”
慕云宸一双眼睛隔着纱幔紧锁对面的人,薄唇轻启,声音太有诱惑力。
“谁跟你说我去睡觉了?”
木培韵疑惑:“那你不是……”
她其实想说那你不是沐浴更衣,回房间了吗?
可等她看清慕云宸身上的衣衫,明显还是先前穿的那一套,没换呢。
慕云宸开口解释道:“我去将你给母后的糕点追回来了。”
木培韵:………………
殿下怎么这样?
幼稚!
真幼稚!
实在是幼稚!!
不过……怎么办,她好喜欢的。
可虽然喜欢,也不能离这么近啊?
看着慕云宸一步一步朝自己越走越近,她可是身上未着寸缕,木培韵忍不住出声阻拦。
“殿下,别再过来了,我在沐浴呢。”
慕云宸脚下的步子并未停下,反而加快:“我知道,我就是来陪清宁洗鸳鸯浴的。”
木培韵欲哭无泪,委屈求饶道:“不……不要了吧?!”
慕云宸:“怎么不要?又不是没洗过。”
木培韵:…………
好好好,真是她的好殿下呢,一点儿也不放过她。
…………
只闻水波荡漾的声音,外头伺候的人都躲到了无人之处。
夜又是这样的短。
第二日春闱仍旧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依旧是风平浪静。
等考试结束,被关了两日的考生这才终于从考场出来。
一眼望过去,可品人生百味。
有人抱着书本面带愁容,也有人翻开书连连懊悔。
有人家中父母兄弟姐妹都来迎接的,也有人孤苦一人独自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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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仿若胜券在握,有人面前平静如水。
卢晓喻和欧阳轩就是这两种最直接的对比。
慕云宸看见欧阳轩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发挥的不好,所以才面色不佳,未见半分喜悦之色,
结果一问才知,人家压根没把春闱考试的试题放在心上,比起他之前做的那些考题,这次春闱甭提多容易了。
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蓝伊一早就召集了碧十七还有紫伊,一同在欧阳轩的家中给他庆功。
用蓝伊的话来说,管它过没过,只要考了就算是庆功宴。
等考生都走完,考院的大门又再次关上了。
前两日关的是考生,而这后两日关的是考官。
考官阅卷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只得在考院里批阅卷子。
就连吃喝拉撒都全在考院之中。
不仅仅要评选出那些成绩优异的考卷,还要将其中最为精彩的那份卷子呈递到皇帝面前。
只有经过圣上亲自审阅后,才能确定这次春闱考试的状元。
这个过程充满了庄重和神秘感,每一步都显得格外重要。
多少人都期待着看到谁能夺得这一殊荣,成为天下瞩目的焦点。
三日后便是放榜之日,比起寒窗苦读十几载的艰辛,等待放榜的三日才是最为煎熬的。
走在大街上都能看见许多刚出考场的考生痛哭流涕,感慨苦读的荏苒光阴。
对比之下欧阳轩反而十分从容,淡定的朝回家的方向走着。
突然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欧阳轩。
“这位兄台,你好像十分有底气啊?莫非是这次春闱考试的状元,你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
卢晓喻语气带有几分嘲讽,凡是大慕太子身边的人,他都瞧不起。
更何况是这个可能会抢走他榜眼位置的人,他更想将欧阳轩千刀万剐。
只可惜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想杀谁就杀谁的底气了。
欧阳轩转过身看向卢晓喻,神色微动,礼貌的点了点头:“卢公子,久仰大名。”
卢晓喻见对方识得自己,想当然的以为欧阳轩也是被他的文采所折服,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从他在骊歌出逃,后来求助慕云羽,可太久没有人如此尊重他了。
“你居然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