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阻止他吗?”玛吉疑惑不已。
“代价太大。”申吉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造孽啊,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玛吉欲哭无泪,真想一头钻进土里,啥也不管了。
然而,他作为部族当家人,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他发泄了一通之后,立马就派人去捕狼,要求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将十头野狼捉回来。
另一边,大红一头扎进了草原后,本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顺便炼化一些申吉送给它的源晶。
可是它对红孩儿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生怕他尾随而来,因此它不顾虚弱的身体,一直跑到精疲力竭才停下脚步。
不知不觉间,它来到了一片冰川地带,这里的土地上结有一层厚重的冰块,一眼望去,让人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方世界,极为壮观。
此外,还有一片连绵起伏的冰山,不是很高,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璀璨夺目。
“呼哧!呼哧!”
它喘了几口粗气,咬下一块坚冰缓解快要冒火的喉咙。
“遇帝不败,真命已失,轮回碑上有汝名。一步一叩首,往生路中罪削半,护你真灵。”
就在这时,连绵起伏的冰山中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声音隆隆如雷鸣,震得这片冰川都在颤抖。
“噗通!”
大红直接就跪下了,因为它感受到了一股极具压迫力的威压。
这是来自同类的血脉压制,气息比它要强盛百倍,让它生不起半丝忤逆的念头。
“嗷呜!”
大红的脑瓜子猛地拍向地面,直接将冰层磕碎了,整个头没入了泥土里。
“过来。”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令大红的神魂都跟着震动。
大红不敢拒绝,真的是一步一叩首,走向了冰川之中。
说实话,它最近真的是倒了血霉,被红孩儿折腾了七八天,好不容易逃出来,又在这里碰上一个莫名存在。
当它越过一座小冰山后,直接傻眼了。
映入它眼帘的竟是一只比它小了几百倍的黑狗崽。
黑狗崽半蹲在冰山上,浑身毛发如绸缎子般油光滑亮,不过它的尾巴却是秃的,一根毛都没有,略显怪异。
若申吉在此,定会认出这个小狗崽,前段时间他们还曾合力击退天外投影五道诡。
只是不知,为何黑狗崽会出现在大西州?
“你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它开口,“帝威”凛凛,令大红惊惧无比。
“汪汪汪……”
大红不会说人话,只能用狗语来表述过往和来历,包括被红孩儿折磨以及申吉给他源晶一事也一股脑说了出来。
黑狗崽作为一个狗,狗语自然也是听得懂的。
它越听脸上的神色越吃惊,没想到老熟人申吉也来到了这方地界。
“难道他也是为了传说中的那件东西而来的吗?”黑狗崽低语,神色越发沉重,又骂道:
“可恨,龟甲山福地内的那件东西不去取,偏偏来此与本帝争抢,你们申家人与本帝有仇乎?”
它想起了当年误入禁阵,又被申吉先祖一刀背刺的惨痛经历,骤时心乱如麻。
“不行,天外那帮家伙终将降临,本帝至少要夺得一尊至宝才能杀出这方禁忌囚笼!”
它的眸子变得越发凌厉起来,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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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它的肚中传出一阵“咕噜”声,打破略显沉重的气氛。
“你,去猎些肉食过来。”黑狗崽黑着脸开口道。
“是!”大红片刻不敢耽搁,转身就去办事。
至于逃跑,那是绝对不敢的。
……
在这片冰川西北方二十里外,就是大雪山了,金光寺就建在山顶上。
一瘦二胖三个喇嘛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疼,终于回到了寺庙内。
一进山门,他们就被弟子接到药师处治伤。
瘦喇嘛全身骨骼粉碎性骨折,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
一个胖喇嘛头骨粉碎,似乎被申吉踹傻了,眼歪口斜,眸光混沌。
只剩下一个胖喇嘛还算完好,勉强还能行动,他简单包裹了伤口之后,直接朝寺内首座的院子冲去。
“真迦首座可在,您老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一间古色古香的禅房门前,胖喇嘛跪在地上,一脸忿忿的喊道。
“悟能,你入寺多少年了?”
禅房内,传出了一个老者的声音,那声音十分空幽,似乎蕴藏着某种特殊的佛韵,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闻言,胖喇嘛悟能愣了一下,不晓得房内的真迦首座是什么意思,问他入寺几年作甚?
若换成别人,他早就暴怒而起,但对方是首座,他再不愿也只能回道:“启禀首座,弟子十七岁入寺,至今已有十年了。”
“十年了啊。”
房内的老者发出感慨,声音沧桑,似在回忆什么。
“十年还修不出一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佛心吗?”
良久,他又开口,只是这次的声音不复之前那般平和,反而带着一股阴惨惨的气息。
很难想象,前后的对比会如此强烈,一如天堂与地狱。
“首座,悟能错了。”
胖喇嘛悟能重重朝地下磕头,他不敢动用源气护体,直接磕出血来。
“实在是这件事太让人愤慨了,今天我与两位师兄去拉鲁一族……卓玛……”
“嘭!”
突然,禅房的门猛地开启,从中探出一只黑白相间的源气大手,掐住了悟能的脖颈,将他扯了进去。
“你说什么,卓玛没有带来,你们还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武者打的狼狈逃窜,金光寺怎么会养出你们这帮废物?!”
房内,传来了阵阵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此外还伴着阵阵咀嚼声。
“不,首座不要啊,那是武人境高手啊.....”悟能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多时,一件沾满血迹的僧袍就被扔了出来。
这时候,阴影中走出了一个无眼无耳的小沙弥,他快速收起地板上的血衣,转身走向边上的一间杂物室内。
很快,他走了出来,手上还多了一把铁锹。
而后,他又走向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
挖坑,埋血衣,熟练的一塌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