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御书房的事情,淮南哥哥应该都是知道的,对吗?”聂菱儿随口问,其实她知道天鸿阁卖的就是消息,有时候前脚下朝,后脚顾萧就都知道了。
“所以你是担心,皇上叫我进宫,会为难我?”顾萧接下聂菱儿的话。
聂菱儿重重颔首,“离开御书房的时候皇上的眼神不对劲,我总担心要发生什么。”
顾萧拥着她进了房间,视线扫过桌上的粥。
站在一边的锦婳反应上来,刚准备解释,就被他挥手退了出去。
顾萧找了个凳子坐下,随手把聂菱儿抱着放在腿上,舀了一勺粥凑近她唇边道:“能发生什么,淮南哥哥不是回来了?”
聂菱儿张口含下,捧起顾萧的脸,道:“我总觉,这个案子疑点非常多。”
“怎么说?”顾萧又舀了一勺,喂给她。
聂菱儿咀嚼咽下,“起初皇上唤来皇后娘娘,我以为他的目的是罢黜皇后的位置,以报当时闫大人强行把闫夏夏塞给他之仇。
但直到看到皇上眼中没有喜悦的时候,我发现我想错了,皇上似乎并不执着于惩治皇后娘娘。”
“那菱儿觉得他在琢磨什么?”顾萧看着吃的差不多快完的清粥,咳嗽了一声,锦婳推门走进来,又送了一碗放在桌上。
顾萧摸了下碗边,再次送了一勺放在聂菱儿的唇边。
聂菱儿朱唇哆嗦了一下,眼神变得深沉:“皇上最是在意的应该是被夺走的权利...所以...”
她恍然:“皇上想趁着这个案子,从闫大人和太后娘娘手中夺权?”
顾萧颔首,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所以皇上今天把淮南哥哥叫进宫中...”
“皇上着急了!”顾萧见聂菱儿喝粥的动作放慢,估摸着她差不多饱了,随手把碗推到一边,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开始帮着擦拭她的唇角:“皇上在位十年,前朝基本上被太后和闫家把持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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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灵婕妤和华妃娘娘的死,是他唯一惩治闫伫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可惜他把闫伫想的太简单了,闫夏夏成了替罪羊!”聂菱儿说出后面的话,紧接着,她眉头拧紧道:“倒是奇怪了。
我们当时抓赫责的时候,消息是封锁的,赫责之后也没有见过其他可疑的人,到底是谁给他的讯息,让他攀咬皇后呢?”
顾萧提醒道:“菱儿想想,你带着赫责从大理寺出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情?”
“可疑的?”聂菱儿想了想,正准备摇头,突然她眼底清澈,转头看着顾萧道:“有了,是齐公公!”
顾萧没吭声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
“齐公公是闫伫的人?”聂菱儿问。
顾萧摇摇头道:“不算是,准确的说,他是个墙头草,被皇上和我警告过,既想押宝皇上会成功扳倒闫伫和太后。
又不想立刻得罪他们,宫里的宫人都是这样的。”
聂菱儿颔首这个她倒是也不觉得奇怪,谁都想活着,像齐公公这种,两边都能奉承好的也算是本事。
“菱儿!”顾萧执起聂菱儿的手在唇角轻啄一下,“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我就必须告诉你,如果这个案子继续往下查,十年前的案子,便势必要翻上来,你可想过后果是什么?”
聂菱儿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凝着顾萧:“想过...如果十年前的案子涉及到储君之事,皇上很有可能为了声誉和所谓的民心,斩杀所有知道秘密的人。
可...”
她顿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如果,我退缩了,袁家的冤情还有谁还伸张呢?
我知道皇上能让我入宫为官,不过就是想利用我掣肘闫伫等人,既然是棋子,那么我就发挥棋子最大的效果,这盘棋我势必要把它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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